上,上下打量著從副駕駛回頭說話的夏正清。

“我確實和夏南喬不一樣,她這個人,做什麼事情都太心軟了。”

車子開到一處廢棄的工廠裡,南宮慎先下了車,夏正清是被助理拽下去的。

深夜,廢棄的工廠裡哀嚎聲不斷。

“別打了,南宮先生,我還要靠這張臉吃飯的,求求你,別打了......”

南宮慎打到累了,坐在滿是灰塵的椅子上歇了一會兒,“你該慶幸,你和夏南喬是實打實的有血緣關係,你是她的叔叔,所以別人需要用一條命來換,但你卻只用一頓打。”

夏正清的臉腫得跟個豬頭一樣,眼睛被打到睜都睜不開了,他甚至看不清南宮慎坐在哪個方向,就開始跪地祈求,“南宮先生,看在我侄女的面子上,放過我一馬吧!”

南宮慎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好像因為太過用力,他的手背也傷了,現在正流著血。

“哦?看夏南喬的面子?你不是覺得她晦氣嗎?怎麼現在又要看她的面子了?”

夏正清嚎哭道:“不晦氣,不晦氣,晦氣的人是我!”

說著,還抬起手來,給了自己兩巴掌。

“嗯,這還差不多。”

南宮慎甚是滿意,從椅子上起身,回眸看了助理一眼,“找人來看著他,免得他再折騰出什麼花樣。”

——

祈德醫院。

陸時宴醒來,已是三天後了。

一睜眼,便看見一張還算熟悉的面孔,他這人記性好,哪怕只見過一面,都能留下印象。

褚心語見陸時宴睜眼,大喜,忙著叫醫生護士過來。

陸時宴眯著眼,只覺得眼前的女人太吵了,他開口,嗓音乾澀到不行,“夏南喬呢?”

褚心語怔了怔,隨後縮緊了瞳孔,連美瞳都恨不得被擠出眼眶,“你有沒有一點禮貌啊?一睜開眼就問夏南喬?那女人好得很呢,你昏迷不醒的時候還不忘和自己的老公秀恩愛,你要是有這個閒心的話,不如多在乎在乎自己,多在乎在乎老爺子,老爺子在你床邊整整守了三天,那麼多人勸著,老爺子才肯去休息......”

陸時宴橫著眉,眉梢上明顯是不耐煩,“你好囉嗦。”

褚心語氣得慌,雙手環在胸口,“要不是陸爺爺讓我來看看你,我來都不會來,還輪得到你嫌棄我囉嗦。”

真是個不知好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