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上了來機場接送的車,看著海城機場外的風景,心頭忍不住感嘆:怎麼會不介意呢?畢竟她只有一個哥哥,而她的哥哥自幼年時起就格外的寵她。

如今她的哥哥落得這樣的下場,不論對錯,她都會介意的。

林溪想起那時陸時宴找到自己,她知道以陸時宴的能力,康斯坦丁如果還要事業的話就不得不臣服,但他那時不懂,明明陸時宴已經搞定了康斯坦丁,為什麼還要來找她呢?

所以她冷嘲熱諷陸時宴,難得的是,在林溪眼裡,陸時宴是睚眥必報的人,卻絲毫不在意她的冷嘲熱諷。

反倒是對她丟擲了橄欖枝。

林溪仔細回想著那日的細節,陸時宴那日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整個人依然籠罩著一層薄薄的神秘感。

“聽說林楓在那裡被人欺負了?”

提到林楓,林溪的情緒就很激動,她哥哥不是怯弱的人,但他哥哥卻偏偏要自己找罪受,說是贖罪。

華庭集團以前得罪過不少人。

往日裡得罪的那些人知道林家沒落了,會特意找人去欺負林楓也不意外。

林溪也一直為了把林楓弄出來而奔波。

哥哥在裡面受的苦,她光是想都能想得出來。

那日陸時宴倒是沒賣任何關子,其實仔細想來,陸時宴也不是喜歡賣關子的人,“我幫你疏通關係,讓他在今年之內結束牢獄之災,你只需要告訴夏南喬,過去的那些事情,你都放下了。”

林溪也是後來才懂,陸時宴做這一切,竟只是為了夏南喬能夠毫無負擔的重新開始做想做的事情。

那天,她譏諷地笑著陸時宴,“就那麼喜歡夏南喬嗎?她除了是你前妻之外,還是一個人妻。”

她明明看見陸時宴的眼眸裡暗流湧動,對方卻不動聲色地準備離開。

還是林溪激動地追了上去,向他求證,“是不是隻要我和夏南喬說,過去的那些事情不介意了,你就讓我哥哥今年內出來?”

想起今年能和哥哥一起過年,林溪還是激動的。

陸時宴點了點頭,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說道,“我能讓他今年內出來,但是最近五年,他都不能出現在海城。”

林溪沒有猶豫,直接了當的同意了。

在裡面五年和在國外的五年,是完全不同的五年,即便林楓出來之後不能留在海城,那他在哪兒,她去便是了。

林溪回過神來,看了一眼身旁坐著的康斯坦丁。

本來白人就稍微有點顯老,加上康斯坦丁的年紀本來就不小,迎著陽光,林溪都能看到康斯坦丁臉上的皺紋,還有那一頭即便經常處理,也會立馬蹦出來的白色髮絲。

其實在和她結婚之前,康斯坦丁的形象一直都是白髮示人的。

康斯坦丁喜歡自然地接受自己已經老去的事實,加上白色的頭髮和他平日裡的風格很搭配。

自從他們結婚之後,康斯坦丁就開始三不五時地將頭髮染成黑色。

他總是說自己太老了,怕自己這般老態的模樣會讓林溪不舒服。

外國佬有時候太過於紳士了,甚至有時候讓林溪有些過意不去,她其實斷然沒想過康斯坦丁會這麼喜歡她的,畢竟她一開始接近康斯坦丁的目的就不純。

想到對方因為自己而不得不離開義大利,跑來海城來工作,林溪心裡更加愧疚了。

羅馬和海城不管是從天氣還是自然風光還是人文風光來說,差異實在是太大了。

康斯坦丁在羅馬生活了接近五十年,他有根深蒂固的白人習慣,上次來海城,他一週就瘦了五斤。

身旁的人俯身,溫柔地問道,“在想什麼呢?康斯坦丁太太?”

康斯坦丁太太,康斯坦丁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