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皎皎定定地看著周潮,“那你呢?你就該用你的生命來威脅我嗎?”

她是個明白人,自然清楚周潮這樣,歸根結底,不過是用自己的生命在做一場盛大的威脅。

周潮低眉,“你不想看到我,我是真的想離開。”

許皎皎揚起唇笑了笑,“你若真想安安靜靜地走,早就給其他人打電話來接你了,若你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你也大可以叫個代駕。”

一個病人要從她這裡離開,總歸不算太難的。

周潮的臉上一陣紅潤,不是因為發燒的原因,而是因為內心深處某個地方被看穿的原因。

或許,他只是不想安安靜靜地走吧。

他不想將自己歸類成無賴那種人,他不想承認他就是不想走。

但他不想承認的事情,被許皎皎一眼便看穿了。

她也懶得再說了,撥弄著額前的碎髮,“下車吧,等你退燒了再離開。”

周潮神色複雜,但基本可以歸結成是不好意思,他低著頭下了車,而許皎皎則是拿過他手裡的車鑰匙,上了車,將這輛車安穩地停在了別墅前的停車庫裡。

這場鬧劇,才算是徹底的結束了。

周潮在別墅門口等了一會兒許皎皎,直到她停好車,周潮才跟在許皎皎的身後,一路走到電梯。

電梯裡,周潮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才二樓就整個電梯?”

他沒什麼惡意,單純就是調侃。

這確實是許皎皎能搞出來的事情。

許皎皎低嗤一聲,“你要覺得這電梯不好,你可以去走旋梯。”

直到周潮不說話,許皎皎才按下了關閉鍵。

臥室裡,許皎皎將醫生開的藥拿到了床邊櫃上,又給周潮倒了一杯水,“你不想打針,那就別打針了,把藥吃了好好睡一覺,等你醒了就應該退燒了。”

周潮看著面前的水和藥物,聞著床上關於許皎皎的氣味,他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拆開藥丸,拿起了水杯,“好。”

吃完藥之後,睏意很快就襲來了,許皎皎沒走,看著周潮入睡才轉身離開。

她讓傭人阿姨將二樓閒置的房間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她總得找個位置躺著吧,她只是醒得早了一些,不代表她休息好了。

傭人阿姨迅速地將房間給收拾出來,其實阿姨有些好奇,那位突然出現的任性先生到底是誰,但阿姨只能旁敲側擊地問,“許小姐,那位是您的朋友還是王先生的朋友?”

許皎皎也不反感這些問題,畢竟一起住了一段時間,對彼此好奇也是應該的,她沒事的時候也經常和傭人阿姨打聽她家裡的家長裡短。

“王先生是外地人,在海城沒什麼朋友,那位先生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前男友。”

雖然他們在確定關係之前就已經分崩離析了,但許皎皎不想將之前的心動和:()離婚後,他全世界追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