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

就差雙手背在背後了。

夏南喬迅速地緩了過來,關上了火,她怕她再愣一會兒牛排都要糊了。

她蹲下身來,放餐具的櫥櫃琳琅滿目,她挑的都有些眼花繚亂了,索性隨手拿了一個碟子,還有銀質的刀和叉。

她用水稍微沖洗了一下,這裡的餐具看起來不常用,放在櫥櫃裡也是會落灰的。

再漂亮再大再豪華的房子,也都是會落灰的。

沖洗完餐具之後,夏南喬將牛排盛進碟子裡。

又迅速地將餐食放在陸時宴的面前,取下圍裙之後,她開口,“我得離開了,陸先生。”

陸時宴似乎對陸先生這個稱呼也不太滿意。

但是,夏南喬除了陸先生之外,似乎也只能叫他陸總了。

比起陸總,他還是更喜歡陸先生這個稱呼。

夏南喬將圍裙放好之後,轉身準備離開,身後響起刀叉放在餐桌上的聲音。

因為是大理石的餐桌,所以聲音特別的清脆,連帶著,連陸時宴的聲音都顯得清脆了那麼幾分。

“等我吃完再走好嗎?”

夏南喬沒回頭,身後的聲音繼續道,“我只是,想你單獨陪我吃頓飯。”

陸時宴今天從禾潤集團離開,他是帶著目的的,他唯一的目的,就是和夏南喬單獨吃一頓飯。

夏南喬轉身,一言不發地坐在了餐桌上,和陸時宴面對著面。

她抿著唇,嘴角的弧度像是在微笑,“吃吧。”

陸時宴鬆了一口氣,此刻連眼角都有些溼潤,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他埋頭,都忘記了要慢慢吃,這樣夏南喬陪著他的時間才會長一點。

三口兩口的,陸時宴不到三分鐘就吃完了一份全熟的牛排,看著他狼吞虎嚥的模樣,夏南喬忍不住笑了笑,“吃這麼快不噎著嗎?”

說著,她就打算起身給陸時宴倒一杯水去。

可陸時宴只以為她要走,慌忙地拉住了她的手臂。

就在夏南喬的手臂被拉住之前,她開口道,“我去給你倒杯水。”

說完,她怔怔看著抓住自己手臂的那雙手,手背上有展露的青筋,再往上,是嚴絲合縫的襯衣袖口。

因為用力的關係,襯衣的袖口都微微有些變形。

陸時宴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他才訕訕地放下手。

不知為何,今天格外舍不得她。

夏南喬先是有些迷惑,而後才眯著眼道,“我總是要走的。”

就算不是現在,那給他倒完水也是要走的。

他又何必如此激動?弄得好像有什麼話要說又沒說一樣。

夏南喬從恆溫的茶水機裡給陸時宴倒了一杯溫水,她其實知道陸時宴貪涼,喜涼,但多喝溫水,從中醫的角度上來說,終歸是好一些的。

將玻璃水杯放在陸時宴面前,夏南喬沒有再度坐下,她看了看時間,“司機應該已經吃完了,我得走了,陸先生。”

陸時宴看了看面前的溫水,玻璃杯裡折射出來的人,臉龐略微有些消瘦,硬朗的輪廓有淡淡的不捨。

半晌,陸時宴才故作輕鬆道,“好,再見。”

夏南喬轉身便離開了,換好鞋之後,她特意將拖鞋擺正,目光不可避免地看到那雙扎眼的粉紅色拖鞋,這更加快了她離開的速度。

只是,剛進電梯,夏南喬便突然想起什麼來了一樣,瘋狂地按著陸時宴所在的樓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