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計經系內部的安排,田家庚他明年要換到更重要的省市擔任省委書記,這樣才能讓他有足夠的資歷入局。

田家庚想到他一旦調離淮海,而徐沛還不足以坐上省委副書記頂替趙秋華的位子,計生系又不能另外調派其他大員過來坐鎮,計經系在明年過後,在淮海省的影響力,甚至都會讓宋系壓下去。

“你把徐城煉油的材料找來給我看一看,然後再跟徐沛聯絡說一下這事,”田家庚說道,“沈淮挑徐城煉油,未必就忙中亂指……”

“是嘛,”李谷說道,“這個我倒沒有細想。省內就九家上市公司,我還以為沈淮當時選擇徐城煉油是沒有餘地呢……”

“也許是我多想,”田家庚說道,“不管怎麼說,梅鋼真能展壯大,對展地方經濟是有極大好處的;我們先還要明白這點。”

李谷點點頭,知道田家庚的意思,有些鬥爭是不可避免的,但因此而傷及實體,那就得不償失了。他笑著道:“就算把徐城煉油白送給梅鋼,能讓沈淮的操性脾氣多幾分底氣,也只會叫宋系內部變得更貌合神離,分散他們在淮海的影響力,其他倒不用擔心什麼。宋家還有個老爺爺在,宋喬生今天的表現也相當剋制……”

李谷又說道,“徐沛書記那邊,我還是直接走一趟吧。徐城市就三家國資上市公司,徐城煉油雖然虧得厲害,但市裡爭這張殼的企業不在少數,徐城市裡也未必就願意輕易將徐城煉油讓出去……”

田家庚點點頭,將徐城煉油白送出去,就算他跟徐沛答應,徐城市其他人也不會答應,但要是徐城市那邊開價太高,實際就是給了宋喬生在宋系內部挫擊、收拾瀋淮的機會,達不到他們離間宋系以及最後分裂宋系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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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參加會議,又參加多方代表的洽談,宋文慧也是心力憔悴的極點。

到省政府組織的晚宴開席之前,都沒有看到沈淮的身影,宋文慧更是一顆心沉到底。秘書有意將手機遞過來,她也沒有接的心思,大家怨氣都陡然積到極點,沈淮不願意過來赴宴,強把他拉過來又有何意?

掃眼看戴成國的外甥劉建國站在宴會廳的角落裡,與兩個臉看著陌生的青年談笑風生,宋文慧也是眉目微蹙,至於二哥宋喬生臉色凝重的樣子落在她的眼裡,她心裡也是怨恚。

宋文慧終究放心不下,沒有給沈淮打電話,而是撥給同時沒有出現的宋鴻軍:

“你們在哪裡?”

“在淮工大北門的一家小店裡,準備吃飯……”

宋文慧不知道沈淮怎麼跟宋鴻軍跑到淮工大北門的小飯館去了,問道:“沈淮在你身邊?”

“他跑過去找老闆點菜去了。”宋鴻軍說道。

“他心情怎麼樣?”宋文慧問道。

“還好吧,我沒有看出他有什麼異常。反正這小子這麼幹也不是一回了,從之前的譚啟平換了大舅而已。”宋鴻軍說道。

“哎,”宋文慧除了嘆氣還能如何,“你也勸勸他……”

“怎麼勸,”提到這個,宋鴻軍也是一肚子氣,氣憤的說道,“當初他們視沈淮為廢物,左一個看不起梅鋼,右一個看不起梅鋼,結果給搞得狼狽不堪,臉都給抽腫了,還怨得了別人?大舅什麼心思,我瞭解,他不就是怕沈淮性子桀驁不馴,怕他不受控制嗎?他有這種心思沒什麼,但他們的動作能不能小點?只要他們動作小點,吃相好看些,梅鋼從省證券局撤出上市輔導申請,就是打算給他們佔點、吃點的。他們今天什麼意思,劉建國湊到徐城談笑風生,大舅也跟著談笑風生,這是想給沈淮下馬威看嗎?桌子給掀翻了,鍋給炸了,還能怨到別人頭上來?”

“好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宋文慧這時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