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將她禁足了,不許她與任何人接觸,只等著大婚之後,就讓地隨夫君到南方去。再說,她也沒有這樣的能力,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對睿親王下毒。”

莫言歌忽然道:“我昨天想辦法進了天牢,見了晚晴。”

眾人都是精神一振,急忙問道:“怎麼樣?她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沒有,我們能接觸到的事情太少,晚晴也想不出所以然。”莫言歌搖搖頭,“如果從動機和得利上來講,當然是楚笙嫌疑最大,但是,晚晴卻說,這種事情有些冒險,因為,輕塵被人下毒,無論楚箏還是楚笙,都是極大的嫌疑,就算是楚箏在此之前曾到過昌平宮,楚笙也不可能就此洗脫嫌疑。說到底,這件事——”

說到莫言歌忽然渾身一僵,猛地站起了身,神情震驚和錯愕。

難道說,是……

“怎麼了?”見狀,雲安然急忙問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莫言歌忽然渾身都顫抖起來,有些難以控制地深呼吸著,緊緊抓著椅子,支援著身體的重量,另一隻手則緊緊地抓著胸口,用力地按著,因為,在那裡,有著撕心裂肺的疼痛,幾乎讓他無法呼吸。

雲安然見狀大驚,急忙上前扶住他:“喂,言歌!你怎麼了?”

莫言歌有些無力地揮揮手,深吸一口氣,竭力穩住身形,顫聲道:“全大夫,我想問你一件事。請你如實告訴我,據你的診斷,輕塵他……他這次究竟病得有多重?他活下來的希望,有多大?”

全大夫為玉輕塵診病二十餘年,對這個秀逸沉默的少年很是憐憫,嘆了口氣,惻然道:“老實說,幾乎沒有。他的病症,是在胎裡就積下的毒,本來就非常險峻,每次病發都可能喪命。可是,以前還能夠灌得進去湯藥,但這次,卻嚴重得無法施針,也無法灌進湯藥,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毒,居然能將他的病症誘發得如此徹底。到了這種地步,恐怕只有聽天由命了!”

聞言,莫言歌死死地咬著嘴唇,咬得嘴唇破裂,鮮紅的血跡,順著他的嘴角,蜿蜒著流下。

眾人都是一驚,雲安然喝道:“言歌,你到底怎麼了?”

“我知道,幕後之人是誰了!”莫言歌死死地咬著牙,好不容易才擠出這幾個字,又是傷心,又是憤怒,又是痛楚,緊緊地握著拳,青筋暴起,甚至,能清清楚楚地聽到他渾身骨骼格格作響的聲音,可想而知他心中的情緒有多麼的激盪失控,難以控制,“我要進宮,去見皇上!”

說著,大踏步出門,傷痛的怒火熊熊燃燒著,幾乎能夠焚天煮海。

這種手段,實在太過自私——

而且,殘忍!

昌平宮,內閣。

房間內濃烈的苦澀藥味,為這個幽雅寧靜的房間,染上了濃濃的愁雲慘霧。楚天闕徹夜守在床邊,看著那股青黑之氣蔓延著,徹底的侵襲那張秀雅絕俗的容顏,有好幾次,他的脈博都微弱得根本把不到,呼吸頓止,讓人幾乎要以為,他就要這樣死去。

這一夜,對楚天闕來說,無限漫長,卻又無限短暫。

他終於深刻而徹底地明白,什麼叫做,徘徊在生死邊緣。

那張瀰漫著毒氣的臉,蒼白如紙,沒有絲毫的血色,素來平靜的容顏,如今緊緊皺著,昏迷中仍然露出極端痛楚的神色。策兒他潛意識裡一向自制,從不表露絲毫的情緒,就算沉睡時,沒有意識時都不例外,永遠平靜如水,而此刻,卻露出這樣痛楚的模樣,可想而知,他有多痛楚,多透過。

這個聰慧絕頂,秀逸脫俗的少年,此刻的生命,卻如同風燭春冰,隨時能可能消逝。

一個人的生命,怎麼能夠如此的脆弱?

楚天闕眼睛紅腫地想著,肝腸寸斷。如果說,當年的事情,是他的錯;如果說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