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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報仇!
有人向自己揮起了屠刀,是逃還是殺回去,燕歌的學歷不高,說不出太大的道理,但是卻有自己簡單的人生觀,以牙還牙以血還血。自己被設計沒有死在緬甸,那麼張宏生和桑達就要死在清江。這沒有什麼好說的,殺人者要有被殺的覺悟,暴力是解決問題最簡單的辦法,這就是燕歌樸素的人生觀,也是他七年來在部隊總結出來的人生哲理。
啃了一口牛肉乾,嘴裡慢慢的咀嚼著,一點一點勉強嚥下,他在這個小區裡已經待了快三天了,自從三天前他在雨琪家樓下跟蹤她一直來到這裡,最後證實了黃升所說的真實性,便一直藏身在這個小區中,白天躲在旁邊一棟難得有人來住的別墅裡面睡覺,晚上便呆在這顆樹上觀察著五十米外的那棟別墅的動向,那裡是雨琪和張宏生偷情的據點,而這棵樹是最好的觀察點。
三天,這是雨琪和張宏生幽會的頻率,從前自己便有些奇怪,為什麼女朋友每隔幾天便有那麼一天需要忙碌,不是加班就是朋友聚會,現在看來那都是藉口,不過是來和那個大她近二十歲的警察廳長偷情罷了。燕歌搖搖頭,把心中莫名升起的憤怒壓制下去,愈是在這種時候愈是要保持一顆冷靜的頭腦,這是他在生死搏殺的戰場得到的收穫。
望遠鏡裡的窗戶上倒影出一個人影,人影晃動一下便消失在眼睛裡,隔了一會再次出現,這次不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影子。應該是他們了,燕歌一動不動,盯著窗戶精神飄忽,雨琪和那個人正在做什麼……
閉上眼,咬了咬牙,小心的翻過身來仰面躺在傾斜的粗大樹枝上,摸出腰間黑漆漆的手槍在手心裡撫摸,如果那把AK能帶回來,燕歌有把握站在這兒一個點射就能結束那兩個狗男女的性命。也幸好沒有帶回來,否則他真的沒有把握自己能忍住開槍的衝動。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要動手也要等和父親見過面之後才行,當夜除掉張宏生和桑達之後立刻離開清江,之後天下之大哪裡都能去得,等到自己在國外站穩腳跟再接父親出國。
燕歌沒有什麼大志氣,他只想安安靜靜的活一輩子,娶妻生子孝順父母,庸庸碌碌便是一生。這是父親從小耳燻目染灌輸給他的思想:簡單的活著,不求功名富貴,只求心中坦蕩沒有虧欠。只是這本該簡單的人生目標,卻意外的遭遇到致命的重創,人生非要如此磨難麼?
燕歌苦笑,仰天透過樹葉的縫隙望著蒼茫的夜色,今天的月色很濃,更發看不見漫天星辰。記得退伍的時候隊長曾經有言說,自己退伍之後肯定會後悔的,如此他還真的有些後悔了。如果自己還在部隊,想必肯定不會遇見這種狗血的事情,每天訓練出任務睡覺過得多麼簡單充實,年紀到了自然會有紅娘做媒,幫自己找一個普通的伴侶,這或許將會是另一種簡單的人生。現在想這些毫無意義了,既然選擇了就不能後悔。
未來會是怎樣?燕歌的心裡有些酸楚,每當想到自己愛著的人竟然會是別人的情婦,這讓他很難接受這種現實。一個讓他付出了全部感情的人,一個如此完美的形象,如此簡單的轟然崩塌,這個世界真的有愛情麼?燕歌很想站在雨琪的面前,親自問一問她是如何想的,是不是有什麼苦衷,但是他不能。就在三天前他在雨琪家不遠出守候時,便已經發現有人在她家附近守護,那些人應該就是在防備自己去驚擾她,或者擔心自己傷害到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燕歌嘿嘿笑了一聲,笑聲中帶著倉惶和掙扎。許久,眼中的恨意漸漸淡了,燕歌輕輕嘆息。算了,或許她真的有苦衷,張宏生的勢力怎能是一個小女子能夠抗拒的,自己沒有必要怪她,從此就算是路人罷了。
那扇窗內的燈光忽然暗了下來,燕歌依舊沒有動作,而是靜靜的閉上眼睛。隔了一會,漆黑的樹幹微微搖動一下,一個黑影從上面靈活的落下,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