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知道,這種事情早晚要發生。

小穎兒跟了自己四年了。一起買衣服給自己買專賣店的,她自己買地攤貨。一起買鞋自己穿李寧,小穎兒買山寨的,就是上街吃個飯她都找最便宜的,肯德基這四年就吃了2次。這也從來沒有怨言,照樣對自己好,處處為了自己想。死心塌地跟著沒錢沒房的自己,這樣的小穎兒。

現在走到這一步,也是被自己逼的啊!自己他孃的窩囊啊!沒錢啊!連老丈人命都保不住,這他媽的算男人麼?這他媽的不怨小穎兒啊,這是自己沒本事啊。

這個道理,王振心裡越是明白,這心裡就越是難受。一口火憋在心裡出不來。

悶得要死!差點兒把王振給憋炸了,這心亂了,也就沒有心思幹別的。王振腦袋裡面一團亂,渾渾噩噩的,順著廠子外面的大道就走了下去。

一邊走,王振這腦袋裡面好像開鍋一樣回放著,這幾年和小穎兒在一起過的那些甜蜜的日子。自己從大專畢業,在工廠裡面熬過這8年,一點一滴,一分一毫,回想起來都是那麼清楚,就好像昨天一樣。就連那些笑聲,王振都記的真真的。

唯一不清楚的,就是當年那個揮斥方遒想要幹出一片天的少年,如今卻已經不知道眼前路在何方了,該去哪兒?該怎麼辦?這個時候的王振真是兩眼一摸黑,心裡更是一團漿糊。

就這麼腦袋裡面亂哄哄的,腳下深一腳,淺一腳,王振走到了工廠的一角兒,一片荒草甸子裡面。到了這兒,王振被荒草一紮,才抬起頭朝著前面看了一眼。

這個時候,王振眼前是一間破舊的廠房。這個地兒,王振很熟悉。原來是八分場鑄造車間,因為對於環境有汙染,現在挪到江北,據說現在這個廠房和用地已經賣給了一個私人企業。

不過對方還沒有開發這邊,王振和自己的幾個師兄弟就經常在幹活的空餘,到這邊的廢廠房裡面喝喝小酒兒,打打撲克。所以說這個地方,王振還是很熟悉的。現在正好王振心裡難受,就朝著這個平時用來做避難所的廢廠房走了過去。

推開了滿是鏽漬的大鐵門,廠房裡面卻不是空無一人,相反的在廠房的正中間停著一輛豪華SUV。稍微一看,王振還被震了一下,因為這還是一輛名車,保時捷卡宴。王振自己沒錢,沒摸過實物,可是現在資訊發達,這個車王振在網上看到過,所謂沒吃過豬肉,但是看過豬跑。

這麼一輛車停到了這裡,王振就有點發懵。再仔細一看,王振更懵了,因為從這車敞開的車門裡面,伸出來一條女人的腿。修長,雪白雪白的,從腳尖到腿根兒,腿型豐腴性感,就那麼一條腿伸出來,就讓王振“咕嚕!”一聲嚥下了一口唾沫。

好傢伙!這是怎麼回事兒,王振就覺得這事情透著古怪,可是還是忍不住,朝著車門子湊了過去。一探頭,一股香風,然後王振眼睛睜大了。

在車裡躺著一個美豔的女人,梳著波波頭的短髮,穿著黑色的小禮服,大片大片的酥胸都露在外面,兩條長腿完全赤裸,腿間甚至隱約能看到黑色蕾絲的小內內。手中拿著一個古怪的小酒瓶兒,眼神迷離,看見了王振探頭進來。

這女人非但不害怕,反而揚起了蓮藕一般雪白的胳膊,將酒瓶舉了起來,含混的嘟囔著。

“來!幹一口!”

王振看著眼前這詭異的一幕,破舊的廠房,豪華SUV,半裸的女人,舉著一個小酒瓶給自己敬酒。這簡直就是一個現代版聊齋故事的開頭,再加上王振剛剛經歷大變,腦袋裡面一團漿糊,所以他愣住了,不知道如何反應了。

可能王振這一副模樣顯得分外的可笑,一個窩囊苦逼的男人理當如此。橫躺在車裡的半裸女人“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窩囊的男人,連酒都不敢喝!”

這話要是在王振腦袋清醒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