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振卻一下子從這個又邋遢又窩囊的男人身上看到了希望,因為這傢伙嘴巴雖然不乾淨,但是說的情況,於松兒告訴自己的情況是有交集的。所以王振反而不焦躁了,也突然覺得這個男人沒有那麼難以忍受了。

等著對方喝下去了這一大口的酒,王振才繼續認真的問道:“森為什麼不容易。現在饒青到底是什麼情況?我怎麼就是倒黴蛋兒了?”

王振急切的提問,可是坐在對面那個抱著酒瓶兒,身後的螢幕為男女C處做著特寫的男人。卻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他低著亂糟糟的腦袋低頭用力看著王振。

在那副髒兮兮的眼鏡後面,他的眼睛閃著光芒,如同黑夜當中一閃即過的星光。

“你也覺察到了吧!有人想整死你,而且還不是一個人是一群人。他們很厲害!你九死一生,在饒青在陵河,你都沒有太多的選擇。”

“饒青的情況複雜,既然你是哪裡的鎮委〖書〗記,你要自己去了解你才能明白。事情到底壞在了什麼地方,不過既然你送了我瓶好酒。那麼我送你兩句話,第一警惕土地糾紛造成的惡果第二陵河縣副縣長朱發書的膽子其實很小。”

說完,他又狠狠的灌了一口酒。然後抬著頭,不說話了,只是看著王振。

王振也看著對方,他知道這只是一個邋遢的男人級別不高,身在偏遠的縣城。

可是他做的判斷卻很準確,正好說到了自己的心坎處。雖然王振海沒有到饒青,可是他已經記住了對方的兩個提議。那是自己的兩瓶酒換來了。

想了好久,王振最後才補充說道:“王敏,你能我過這一關麼?”

對面的傢伙依舊在喝酒,一瓶汾酒已經被他很快的幹掉了小半瓶兒。

他的臉色開始紅潤眼神當中帶著醉意,可是說話的時候卻分外的清晰。

“如果你能熬過3個月,我就幫你,如果三個月都過不去。我也沒有辦法。”這個承諾讓王振有些尬尷,但是王振還是咬了一下嘴唇:“好!那就三個月。”

空著手回到了小旅店,然後默唸了一遍那個邋遢的傢伙告訴自己的兩句話。第一警惕土地糾紛造成的惡果第二陵河縣副縣長朱發書的膽子其實很小。

倒是比較容易理解的,近年來因為土地糾紛而產生的諸如群體事件,自焚事件,殺人事件,傷人事件等等層出不窮。而且這一類事件現在在全國各地都比較普遍。現在王敏這麼提醒自己,那麼就是說饒青的土地糾紛應該已經非常的尖銳了,他提醒自己要認真對待。這種事情自己真的疏忽了,鬧到了媒體上的確夠讓對手抓住致自己於死地的了。

那傢伙說朱發書的膽子很小,王振便有些看不明白了。王振不認識朱發書其人,這個膽子小,王振也就不知道是從那裡來說的。

這一夜王振睡的並不好,腦子太亂,又有些擔心松兒的情況。

第二天一早,王振在旅店旁邊的早餐店吃了兩根油條一碗豆漿之後,就帶著自己的材料直奔陵河縣縣委大院去了。

到了陵河縣委,王振第一個見到的是陵河縣組織部部長常樹聲。

常樹生今年也就三十多歲,人很年輕,但是年一臉的老城和陰仄。不愛說話,也不愛笑,簡單的問了王振兩句。

看了看王振的材料,就帶著王振直奔陵河縣縣委〖書〗記唐生的辦公室。

唐生的辦公室不大,也很簡陋,和南賓石志保的辦公室沒法比,甚至不如王振在發改委的老窩兒。當然那個老窩也不是王振的,那是文海的。王振不過是鳩佔鵲巢。

王振見了唐生便發覺了,陵河縣的班子要比南賓縣的班子年輕不少,常樹生三十多歲,而這個唐生也只有四十掛零,麵皮白淨保養的很好,人也很儒雅,乾淨而灑脫。看著這張臉,王振想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