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她,這鏡子肯定不是省油的燈,但實在害怕npc的突然關愛,她不敢放肆地仔細撫摸,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時防著貼臉殺。

另一頭,在向馳和焦顯眼前的就是一個剔透的玻璃,忠誠真實地反映著那些人的一舉一動。

「這是什麼?」

向馳拿起窗框邊豎直吸住的筆壯物,脫框那一瞬間的質感像是有吸鐵石藏在裡面,筆尖圓潤,筆桿粗壯,通體封閉,沒有能開啟的地方。

他隨手在玻璃上畫了一道,畢竟就擺在旁邊,怎麼看都是和這塊玻璃配套的。

「啊!」

隔鏡而觀的陳煦清突然後退一步,提起陽傘橫到面前防身。

「怎麼了?」孟向陽放過電椅湊上前攬住女友,看著鏡子,神情略兇。

「鏡子上剛才出現了一道紅。」

隨著陳煦清話音一落,「罪魁禍首」挑了挑眉。

他們兩個可以清楚地聽到那邊的談話,音質絲沙,十分有竊聽的意境。剛進到屋子裡時,暗室那邊氛圍凝重,眾人似乎都陷入自己的思考中並沒有過多交流,兩人便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這間房的小心思。

「他們聽得見咱們說話嗎?」焦顯摸摸玻璃,心裡猜想無論聲音還是畫面應該都是單向的,不然也沒有了這根筆的意義。

「孫子。」向馳衝著對面喚了一句,並沒得到回應。

他又用筆隨便畫了幾下,那邊的人都驚訝的湊過來圍觀。

「真的有東西。」

「什麼意思?這是什麼符號?」

「這鏡子千萬別和第一個房間似的搞突然襲擊呀。」

幾個人七嘴八舌地討論,卻都不敢靠太近,禮貌地與這塊半米見方的小鏡保持微妙的距離。

「誒,有字,是個漢字。」

名媛姑娘拉著姐妹跟著筆畫的顯現將那些映象反字一個一個讀了出來。

「我,是,你。」顯示頓了頓,又繼續:「爺,爺。」

「……」

我是你爺爺。

親切優雅,似曾相識。

孟向陽一個猛子上前半步:「兒子?兒子你在裡面嗎?你倆都在那邊?怎麼進去的?」

焦顯簡直對這兩人之間那詭異幼稚的默契深感無語,還不免覺得有些搞笑,眼波盈盈地望著向馳運筆如飛的迷人背影。

「地,磚,下,有,機,關。」

「地磚下?他倆剛才在地下?」

算命女生跺腳幾步,又蹲下細看,「怎麼觸發呢?這家密室的門要是沒提示我真的是一點也看不出來。」

趁著向馳和隊友無阻礙交流情報,焦顯大咧咧地在屋子裡轉了一圈。

這是一個觀察室,面對玻璃窗擺了三把老式木椅,每個椅座上放著一個小木盒,椅背上對應貼著三張紙,都是地點名稱,最窒息的是,每個盒子都需要密碼。

焦顯看著這些急需破解的迷題一個頭兩個大。

理性分析,如果掉入地下「棺材」的只有一位玩家,那麼他將一個人面臨三個密碼箱,且不說這些謎底最終是否關乎隊友團聚,單說這個工作量就十分不合理。

「這塊兒板是什麼情況?」

鏡子兩邊都沒有什麼建設性的情報,向馳的文字交流告一段落,歪頭瞥到了手邊半身腰處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八卦盤,觸感類似石塊,手繪圖案,甚至能摸到顏料稜凸的質感。

焦顯走近,向馳一把將人攬進懷裡,伸出另一隻手隨便撥了撥,動了。

這塊石版畫是經典的三圈同心圓拼圖,內中外三環上分別寫著八卦對應的八個字和八個圖案,最外圈是一些毫無意義的符號。

除了最內側的圓板固定,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