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顯笑意不減,從容地看著門口氣呼呼的男朋友,感覺這人簡直可愛到他心裡。

「我要是記得那麼清楚,你覺得合適嗎?」

向馳:「……」

不合適。

「昨天要是沒碰上,我都不記得有這麼個人。」焦顯懶懶地靠在椅背上,翹著腿說:「你快去洗澡吧,你不辦我我辦你,昨晚就想動手,等一宿了。」

向馳高興得很輕易,看著小狐狸的笑容和那隻容得下自己的眼睛,心頭猛地軟成一片,轉身十分聽話地去洗澡了。

任何狗東西都不能影響他辦事。

在他洗得差不多正要關水出浴之時,狐狸精開門進來,不顧熱水打濕襯衫,溫柔地摟著他念起能驅散所有不痛快的咒語。

「我都那麼喜歡你了,你還在乎別人幹嘛呀?老公。」

這就是在挑戰人類承受力的極限了。

小狐狸作死地點火,禽獸也分外易燃。

於是這天的向馳有些瘋,瘋起來不管不顧,頭一次沒有用實驗必備品,而實驗物件也跟著瘋,瘋起來無所畏懼,不用就不用了。

然後轉天便被腸炎纏上,虛弱無力。

向馳伺候著面色蒼白的寶貝,深感自己才是那個狗東西,又禽獸又狗,總之不是人。

焦顯躺在向馳懷裡昏昏欲睡,肩頭的輕撫更是加深他的睡意,他摟著男朋友的腰啞著嗓子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做月子呢。」

「不對,這個狀況恐怕是流產。」

向馳無動於衷,小狐狸又說:「兩天了,我覺得好得差不多了,我不想再喝小米粥了。」

「我想吃香辣蟹。」

這裡畢竟是海邊,加起來就吃了三頓海鮮,多少有點虧。

向馳還沉浸在自我反思中,捂住寶貝閒不住的小嘴冷漠反駁:「什麼蟹都沒有,乖乖睡覺。」

直到他們坐上酒店提供的機場巴士,焦顯也就吃了那三頓海鮮,真就什麼蟹也沒有,家教很嚴。

他們坐在中間的雙人座,向馳摟著還沒好利索的寶貝跟他一起看著手機裡的電影,後面陸續有乘客上車,不一會兒,一道刺眼的身影進入向馳視野——那個高中同學。

那人拉著一個年輕男孩兒的手,舉止親密,面帶微笑,這笑意在見到向馳和焦顯的目光時猛地一僵,而那男生也在看到向馳和焦顯時微微一頓,隨即視線就彷彿雙面膠似的黏在向馳身上,不住地看。

看得焦顯雙眸沉沉,心裡瞬間架起一把閘刀,要落不落。

「他有男朋友了還跟我扯什麼游泳比賽?」向馳皺眉不滿,感覺自己氣得不值。

焦顯目送那位同學硬著頭皮若無其事地帶著男朋友走到後排坐下,冷冰冰道:「單純的渣吧。」

向馳嗤笑一聲:「他倆倒是挺配。」說完便點開電影暫停鍵,焦顯心中的亂麻霎時間清亮起來,他不動聲色地勾勾唇,繼續看電影。

假期結束得很倉促,因為腸炎,焦顯和向馳幾乎沒玩到什麼,實驗也做得不夠盡興,於是回家後狐狸精又開始做法,但這一次,平時那個一句話上鉤的凡人卻一直不動聲色,狐狸雙眼一眯,不高興。

向馳的突然禁慾源於對焦顯生病的悔意和愧疚,他覺得這種事還是得剋制,自己爽了,寶貝卻要受罪,不應當。

正當他滿心反省自我洗滌的時候,焦顯趁著週末他在小沙發午睡的空擋將人兩手銬困住,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不是禽獸沒人性,是家裡的妖精不給機會。

忙了一下午的向馳如是想。

作者有話要說: 嗯,就很妖精

第35章

「時光飛逝啊,感覺昨天我還在軍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