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板被推開發出幾聲「咣當」以示不滿,早來一步的人只穿了毛衣長褲,雙手插兜斜靠在扶手邊低頭看著地面的磚塊。

焦顯下樓便瞧見一個隨意弓著卻線條勁碩的寬厚脊背,肌肉的輪廓被那薄薄的米色毛衣貼身勾勒,欲蓋彌彰。

向馳聞聲回頭,意味不明的眸子擒著笑,伸手自然地攬過走到近前的人。

他二話不說先蜻蜓點水地啄了一口,嘴唇沾到些淡淡的奶香,他意外地挑起眉伸舌舔去自己唇間染上的細微甜味。

小狐狸這麼主動讓他胸口轟然燒起灼灼烈火,兩隻爪子不受控地捏上腰側,笑著說:「怎麼自己先吃了?」他們距離極近,雙唇若即若離,向馳垂眸看著他挺翹鼻尖下微張著的軟肉,又舔舔自己的。

焦顯最怵他這樣的神態,沒有多餘動作地看著自己,嘴上不騷,笑得沉靜溫柔,只用眼神對他作惡,呼吸間都是糾纏難分的熱度,像是一個和藹善良的獵人,溫和又富有耐心地注視著他這隻自願落網的野狐狸。

趴在網底的獵物不自覺放乖了語氣,低聲說:「剛吃,奶茶味的,行嗎?」

向馳被他乖得頭髮昏,心底的溫柔和惡劣並驅勃發,狹小的空間安靜片刻,他沒回答,直接送去唇齒,親口為這款口味做品評。

這個糖的奶味幾乎蓋過了茶香,滿口甜膩吃不出半點清苦,硬糖在兩人口舌間奔波,忙得不比舌尖清閒多少,小小一顆,在這漫長的一吻中越發沒有存在感。

「咔嚓」一聲,焦顯嫌這它礙事,將之收進自己口中直接嚼碎,他推著人靠向牆壁,高超的技術纏得向總這個親吻小學雞喘不勻氣,肺裡剛充盈起來便又被他連啄帶繞全都順了出去。

小狐狸單手撐著向馳的腰腹,彈韌的腹肌在他掌心叫囂著存在感,像是一個迷人心智的寶藏,引誘貪婪的人類去觸碰真面目。

向馳悶悶地哼出聲,偏頭躲開令人意亂情迷的深吻,手中攥著從衣服裡撈出的「罪證」牢牢捏住,肚子上殘留的微涼觸感很快被火熱的細汗取代。

親得那麼來勁都沒有這一摸威力大,直接給他摸炸了毛。

向馳抓著狐狸爪子喘著粗氣,咬牙切齒:「你還想不想回去了?」

焦顯進步雖大,但肺活量有限,喘得不比向馳輕鬆,他迷濛著眼搖搖頭,窩進他的頸側沉聲說:「不想。」

口中的奶味或許是攪拌得太均勻,呼吸間都是那股甜濃的味道。

向馳抓心撓肝,恨不能立刻考試,明天還有個計入成績的期末展示,今晚時間這麼充足,卻要用來學習。

他恨。

向馳摟著人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回去拿身份證。」

火消不下去,不特麼學了。

焦顯環住他剛離開半步的腰不撒手,輕笑起來。

向馳抬手撫上修長的脖頸,捏了捏。

「笑什麼?不是不想回去嗎?」

狐狸腦袋靠著他的耳側,氣聲氣語地說:「我們寢室沒人。」

向總驚呆了,又聽這人說:「他們很晚才往回走。」

焦顯歪頭親了親他的耳垂,展露妖精本色,輕聲念起咒語:「出去該耽誤你學習了,可以先……」

可以先什麼,向總的耳朵接收的清清楚楚,那幾個字瞬間灌滿腦子,洪水般拍散他的理智和矜持。

「妖精。」

他從後槽牙裡磨出了這麼兩個字,低磁沙啞,似是在壓抑什麼。

焦顯嘴唇一疼,被惡狠狠地咬了一口,他反而舔了舔,笑出一口白牙。

待到473奮戰學業的兩位學子回來時就見焦顯站在陽臺晾衣服。

「昨天不是剛洗完?」

焦顯展平米色毛衣,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