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路過此地,聽說方家曾遭劫難,如今生活拮据,所以隨口問問。方家若真有困難,我們也好幫助一二。”

那老婦人神情愈發嚴肅了,一一打量著文秀身後的眾人,低眉淺思了片刻,忽然態度一轉,厲聲說道:“我們不姓方,你們走吧。”言畢,就要迅速關門。

秀秀身後的黃六平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大門,不解地問道:“老人家,這裡不是方家嗎?那麼方家在哪裡呢?您能告訴我們嗎?”

那老婦人哪裡能有黃六平的氣力,他用手扒住了門邊,老婦人便是怎麼用力關門也是無用的了。老婦人氣呼呼地答道:“不知道,你們問別人去吧。”

就在老婦人與文秀等人在院子門口爭執之時,那屋子裡顫顫巍巍走出一位六旬老者,一邊緩緩走向院中,一邊高聲問道:“妹子,這是怎麼了?是誰在門口呀?”

那老婦人回頭一看,頓時心急如焚,一手拍著大腿急急地喊道:“哥啊,你怎麼出來了,快回去,回去躺著,這裡沒事,你別管!”

那六旬老者歪著頭瞟了一眼大門,仍不甘心地說道:“有什麼事情咱們院子裡說啊,別叫人家在門口站著呀!”

那老婦人長嘆了一聲,抱怨道:“哎,就你好心,哥啊,求求你了,快回去吧。”

此時,屋中又走出一位老婆婆,也不言語,只朝著門口的老婦人苦笑了一聲,便將那老者拉回了屋中。

那老婦人這才安下心來,轉回身盯住文秀,冷冷地說道:“這位爺,我們家裡有病人需要靜養,您還不快走嗎?”

文秀一見著情形,也不好強留,只得退了出來星舞凝情。劉飛又讓黃六平在東郊各處詳細打探了一番,原來這戶人家的確是受害的方家,剛剛那位老婦人便是方老爺子的妹妹。

只是出事之後,街坊四鄰,流言蜚語四起,那些好事之徒更是對小孫女之死議論紛紛,更有甚者添油加醋地編造出各種猜測,讓老人羞怒不已,甚為寒心。

因此,兩位老人不堪其擾,搬到了城郊親戚家居住,並再不願提及此事。誰若是上門來問,他們便避而不見,甚至再不承認自己便是受害的方家。

如此一來,文秀更不忍心打擾了老人,眾人只好空手而歸。

接下來的幾天走訪中,亦有不少如方家一樣的情況:被害人家眷或已明確搬離、或者消失無蹤。就算是勉強出面的,也有許多人情緒牴觸,並不願意真心配合官府的再次調查。

這些,文秀都十分理解,女兒遭遇淫賊迫害,這些做父母的自然心痛不願提及,再加上這種事情在古代本就讓一家人蒙羞受辱,這些父母們自然對於當時的情況羞於出口。

由於被害人父母的不予配合,文秀一行人的走訪調查進展緩慢,有時候,秀秀和劉飛來不及回段家,便在官家驛館安身了。

不過這樣枯燥無果的調查並沒有讓秀秀灰心,她反倒從這些受害人中尋到一絲規律:

第一,這些女子都是十幾歲的花季年華,且都是容貌清麗,說明淫賊的犯罪目標是那些純情少女。

第二點是犯罪時間上的規律,不僅僅是深夜作案,而且一般受害女子都是單身在家時遇害的。這說明那淫賊事先了解過目標女子的家庭狀況,並且掌握了女子家人的行蹤。只怕他來目標女子家中踩點都不止一回呢!劉飛據此猜測,那淫賊對廬州城地形十分了解,很有可能就在城裡或者城郊某處藏身。

最後一點便是每一個受害女子的房間的門框上都有相同的劃痕,只是一些人家留有三兩處痕跡,而有一戶人家門框上的劃痕竟有八處之多。雖然現在還不瞭解這些劃痕的用意,但這畢竟是那淫賊犯罪時的一個特點。

這幾點總結讓劉飛對文秀的斷案能力刮目相看,忍不住脫口稱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