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隆帝看向宋問天,那眼神的意思再明白不過——

你的徒弟,你也不勸勸?

宋問天:正因為是我的徒弟,所以我相信他的任何決定。

宋雲夕握住秦煦白冰涼的手:“我也相信大哥的任何決定!”

鬱子澈:“舅舅,大師兄有自己的想法。”

江炎霆:“反正大師兄做什麼都是對的。”

慶隆帝:“……”

合著就他一個是外人唄,合著他這個外人就是他們一家子秀親情的工具人唄!

宋雲夕眸中閃過冷冽,衛氏一族害大哥中毒又害他揹負罪責自我放逐,她定然要將他們挖出來連根剷除!

沒錯,只要是衛氏一族的血脈,任何一個人她都不會放過!

春風吹又生的例項衛氏一族已經證實過一次了,她絕不允許再發生第二次。

馬上就要過年了,年前發生了一件讓整個都城都震驚不已的事——

消失了一段時日的長樂郡主竟和安寧伯世子沈之康被捉姦在床。

這一年安寧伯府雖兩次被降爵,不復從前的風光,但只要沈貴妃依舊得寵,六皇子仍是慶隆帝最寵愛的兒子,沈家就依舊是不容小覷的存在。

而對於沈家而言,雖暫時落魄了些,但也不能放低姿態,所以以往每年的賞梅宴還是依舊舉辦了。

都城中的權貴們也給足了沈家面子,收到帖子的都前來參加,沈家的賞梅宴如往年一般熱鬧。

只是誰也沒想到,他們竟會在這宴會上看一出大戲。

激情滾在一起的沈之康和長樂郡主被眾人圍觀捉姦,沈家即便是想遮掩也是無能為力。

再加上宋慕雪捧著大肚子的哭鬧,不出片刻便傳遍了整個都城。

一直在尋找女兒的豫王在得知此事後吐血昏厥,豫王府內亂作一團,連宮中都因為豫王而焦急不安,一時倒是無人過問在意長樂郡主了。

等豫王病情穩定下來後,長樂郡主和沈之康之事已是街知巷聞,而且還出了不少版本,酒樓中說書的更是將此渲染的香豔下流,長樂郡主的名聲是徹底毀了。

崇政殿。

大病初癒的豫王臉上毫無血色:“早知如此臣弟就不該帶她來都城,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看著豫王痛心疾首的樣子,慶隆帝也不知該如何勸慰他了。

豫王只長樂郡主這麼一個女兒,如今卻落得被捉姦聲名狼藉的地步,他又如何能釋懷?

“皇兄,都是我的錯對不對?若我對她嚴加管教約束,她也不會變成如今這般性子,也不會闖下如此大禍。”

“宋大小姐剛醒過來身體都還未恢復,就已經在太醫院中忙碌為皇兄分憂,可是嫣兒卻只知胡作非為,我……”

說起自己的女兒,豫王羞愧不已。

“此次若非皇兄舍了臉面為她求情,國師又豈會輕而易舉的放過她?”

“我原本想冷上她一段時日再好好教訓,然後帶她回榆州嫁人,可誰知她竟全然不知悔改,還做出這種事來。”

說著豫王虛弱的咳了起來,蒼白的臉瞬間染上緋色。

慶隆帝安撫他:“這並非你的錯,你還是要保重身子,否則母后也不會安心的。”

“至於回榆州,你此來都城連年都沒過,如何能這樣匆忙回去?再說你這身子也實在不宜奔波,就在都城多留些時日,朕已經命人去請了鄧神醫,讓他給你看看好好調理。”

“朕也會勸說夕丫頭讓她給你瞧瞧,那丫頭的醫術也還是能拿得出手的。”

他是真心想讓這個弟弟的身體好起來,只是關於宋雲夕的自幼學毒之事卻並未提及。並非他不相信自己的弟弟,而是事關宋雲夕,他必須謹慎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