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志海跪在地上,疼得滿頭是汗:“我真不知二位想要什麼!”

見他還在堅持,夜玄恪上手就要揍人,但卻被夜玄祈攔住,將手心中的一粒藥丸喂進他嘴裡並強迫他嚥了下去:“那就看看任大人能堅持到何時!”

任志海痛苦的倒地呻吟,夜玄祈絲毫沒有憐憫,給了夜玄恪一個眼神,兄弟二人如出入無人之境般坦然離開。

但是他們二人卻並未離開侍郎府,而是掉頭去了任家長孫任巖舟的院子。

“王爺,如何了?”

正等得焦急的任巖舟看到夜玄祈二人進來,便急切的上前詢問。

夜玄祈並未回答,跟在他身後的夜玄恪卻忍不住抱怨:“四哥,你為什麼不逼著他將東西拿出來?”

然後看向任巖舟:“這些可是巖舟查了兩年才查到的線索!”

沒有人知道任巖舟這個任家最有希望最有前途的長孫,其實是夜玄恪的人。

聽夜玄恪這樣問,任巖舟亦是有些意外:“王爺沒拿到嗎?”

但他並不像夜玄恪那般激動,畢竟他當初選擇追隨夜玄祈,就是對他的欽佩和信任。所以他相信無論夜玄祈做怎樣的選擇都必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以任志海的心性,便是用手段也只能從他手中拿到一部分而已。”

夜玄祈聲音淡漠:“不如讓他主動交出來。”

主動交出來?!

夜玄恪有點覺得自家四哥是在說胡話。

當年沈喬平以任志海養外室及調包兩個女兒之事將他收為己用,任志海也為防自己被卸磨殺驢暗藏了許多沈喬平的罪證。

二人之間一直都互相挾制,能做到一直相安無事不過是沒有外部危機罷了。

若是給他們製造一些危機,兩個心懷鬼胎之人還會彼此信任嗎?

宋雲夕都能看明白的問題,偏偏老五卻看不透,果然如宋雲夕所說的,他出門都是將腦子落在府裡了。

“王爺所說的危機是……?”

任巖舟雖明白他的用意,但卻不知這危機從何而來。

夜玄祈看著他,沉默片刻後還是提前給了他預警:“你姑姑……回不來了。”

任巖舟愣了會兒,苦澀一笑:“果然如此!”

從英表妹看向祖父怨恨的眼神,他多少就能猜到一些。

“可憐祖母白髮人送黑髮人。”

任老夫人幾十年來能將袁家的財產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可見心性手段都非同一般,任志海與他那個老表妹只怕都不會好過了。

任巖舟沒有多問,但他已然清楚那個扮成姑姑的“婦人”,還有英表妹都是王爺找來的。

甚至明白慧誠大師就算不是王爺的人,恐怕也與王爺有著某種關係。

但這些於他而言都不重要。

他早就知道祖父是沈喬平的人,他也從不相信六皇子能登上那個位置,所以為了能保住任家所有人,必須將祖父從任家清理出去。

所以說他其實早就在等著這一天了。

並非他冷血無情,也並非他不顧念親情,他只是太瞭解祖父為一己私利可以怎麼無情到什麼地步而已。

他絕不能讓全家成為祖父隨時都可以被捨棄掉的棋子,所以提前動了手而已。

任老夫人是真的沒有想到慧誠大師的預言竟是應驗了。

她那一生悽苦的女兒最終還是在杜青府中找到的,但早已被杜青夫妻折磨得奄奄一息,只是喊了她一聲娘便斷了氣。

可憐的外孫女就一直抱著她孃親的身體不讓任何人接近,好在還肯信任巖舟這個哥哥,兄妹二人一起將她孃親的身後事給辦了。

一處荒山深處,任巖舟問杜小英:“那棺材中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