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曉詠笑了一下:“我不就在家裡?能像我這樣,換一個時空生活還把家帶著的人應該不多吧。”

邢翊鴻拍了拍曉詠的肩膀。雖然小傢伙說他家在這兒,可想家,並不僅僅是一個住所。他知道曉詠的父母早就亡故了,但不能膝前盡孝又沒辦法墳前祭奠的話,也的確是一種遺憾。“所以咱們就更得好好珍惜了。不然不等師父了,明日我就跟皇兄和母后商量婚禮的日期。我估計日期準了,師父沒準兒就能趕緊回來了。”

宮曉詠愣了一下,有些日子他們倆沒討論成親的事了。今天突然一說,好像還著急的樣子,他有些詫異:“幹嘛著急?等你師父回來不好?你不是說他不會反對麼?”

邢翊鴻微微一笑:“可你也知道,他對我娶男子為妻肯定心裡不快。若無日期,他便覺得咱們都在等他,他肯定會故意晚歸好讓咱們推遲婚期。況且訂日子這種事是母后和皇兄做主的,與師父又沒有關係,他回來即便生氣也沒理由向我發脾氣。而且,他去那個地方那麼偏僻,說不準完全聽不到訊息,萬一有個三四年才能回來,咱們還等他那麼久不成?”

宮曉詠撇嘴:“這麼說你師父,什麼徒弟啊你!”

邢翊鴻笑道:“自然是有什麼樣的師父,才會有什麼樣的徒弟啊!”

熬了三十分鐘的梨汁和藥材已經濃稠了。宮曉詠趕緊拿來紗布讓邢翊鴻幫忙,倆人合作把藥渣都濾了出來。原本一滿鍋的現在只剩下了三分之二,宮曉詠有把溫度調得更低了一些,然後定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咱們回屋等著吧。”

倆人這邊剛回到臥室準備開啟電腦。就聽到了敲門聲。緊跟著王田福的聲音傳了進來。“王爺,宮裡來人,皇上請您過去。”

邢翊鴻皺了下眉頭,宮曉詠也有點兒鬱悶。不過倆人還是趕緊出了空間。開啟屋門,邢翊鴻面色陰沉:“有說是什麼事麼?”

王田福也知道打擾了王爺和未來王妃的好事(大霧),可皇上來旨自己哪敢耽誤。“好像是隴俞水患賑災一事。”

邢翊鴻聽後心裡立刻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然後轉身跟曉詠道:“我進宮一趟,你不舒服趕緊回去躺著吧。王田福,曉詠這邊不要敲門打擾。”

王田福趕緊點頭:“是。奴才知道。”

宮曉詠一頭霧水,不過還是知道皇上找邢翊鴻有正經事。“你趕緊過去吧,我等你回來再用晚膳。”

隴俞水患這件事已經過去一個來月了,這時候那邊已經過了雨季,而且據報水勢就已經下降了,應該不會再有反覆。關鍵是賑災款已經派欽差監送了過去,皇上又讓工部派人去實地勘探要如何疏通水道又或者是加築堤壩。按道理來說,若是災禍本身的事,皇兄不會這會兒讓人來叫自己入宮。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那筆賑災款出了問題。因為從一開始,他和皇上就是想考驗一下錢家人到底心思如何。照這個時間上來看……他們似乎應該失望了。

果然,等到了御書房,裡面就只留了兩個人。頭一位就是太師賈奉琨也就是皇后的父親,另一位是刑部尚書金厲。這兩位都是皇兄的心腹,再加上自己,看來真是如自己所料那樣了。

禮節一畢,邢翊策就直入主題:“五弟,想必你也猜到今天讓你來的目的是什麼了。”

邢翊鴻道:“臣弟猜是錢兆宗監送賑災款一事出了問題。”

邢翊策點頭:“沒錯。朕暗中派去的人回來稟報,錢兆宗送去的那十萬兩賑災款被他兌換銅幣為由,從中剋扣了將近三萬,另外那七萬有又被層層盤剝,估計現在也仍沒到百姓手中。就連那一萬擔的賑災糧也被他和地方官商合謀吞了半數之多。實實地可惡至極!”

邢翊鴻皺眉:“他的膽子可真不小。這麼大的事都做得出來,真是要錢不要命了。那皇兄覺得怎麼處置他們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