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長安,生在皇宮,女子的容貌有多重要,他自當明瞭,他沒怎麼提它,因他不在意這點瑕疵,可她亦不以為然,似乎就不怕,萬一再好的藥膏也去不了這蟒毒留下的疤痕,她該當如何?尋到了盧氏,年初這些日子,她過的很快活,整日帶著笑,就似在長安城,她初入國子監,一切都還未發生之前的模樣,他以為她會在同他去,還是留在普沙羅陪她娘之間搖擺不定,可她沒有。

他擅察人神色,析人情緒,卻每每漏算了她,這比他要小上七八歲的少女,辨不通她的心思,就愈發想琢磨她,靠近她,佔據她,這種強烈的慾望,讓他感到煩躁。

好比明明握緊了這塊玉,卻總覺得她不在手心裡。

遺玉被他這麼緊盯了一小會兒,就覺得無端臉上無端燥熱起來,剛才消失的不自在又冒頭,她撇過頭避開他有些炙熱的視線,須臾,眼角便被他落下一吻,緊接著便是臉頰,唇角,她來不及發出的聲音,消失在他口中。

沒有方才蜻蜓點水的淺吻,一開始便是來勢洶洶地侵略,不同於他冷淡的性情,在兩人接吻時,他鮮少會有輕品細酌的興致,熱情的唇齒相交後,短短的幾息便叫她腦袋發矇,分不清東南西北,然後由他汲取。

扶在她腰背的手掌還算溫柔地一下下輕撫著,叫她背脊發麻,下意識地伸手去推拒他,腰線被輕捏,手腳就軟了下去,少女的身體識不得多少情味,卻敏感和嬌嫩,心裡清楚他是她鉻身相托的人,沒學會迎合,亦無法抗拒。

他溼熱的吻總算離開她的唇瓣,略顯沉重的呼吸在她耳畔響起,不等她將氣喘勻,便將她攔腰從地上抱了起來,轉身幾步走到床邊放在褥上。

遺玉在身體捱到柔軟的床鋪時,腦子瞬間就清醒了過來,揹著燈光看不清他神色,可能敏銳地察覺到他身上氣息的變化,猜到這次可能不止是簡單地親親抱抱,她腦中警鈴一響,便急忙出聲道:

“我、我該回房睡了。”

“不急。”李泰啞著嗓子回了她一句,便欺身而上,一手握在她腰上,一臂撐在她頭頂,高大的身形遮擋住她嬌小的身軀,卻不壓到她分毫,緊密的吻迅速落在她唇上,愈發純熟和火熱的親吻,片刻後,又叫她繃直的身體軟了下去。漸漸的,這吻便轉移了方向,從唇角到下頜,到耳側,到她頸上的疤痕,到她細白的喉間,到她精緻的鎖骨,聽著她細啞的抗拒聲,他青碧色的眼瞳變得深濃,腰上的大手摸索到繫帶,一扯便開。薄唇離了她的鎖骨,微眯起流光四溢的眼眸,目光從她紅潤的唇上,緩緩下移,修長的手指撩起她上身的短襦,露出她胸前的玲瓏。

鵝黃色的小衣,薄薄的遮擋不住幾分春色,美好的弧度清晰地顯露它包裹下的細滑圓潤,落入李泰的眼中,讓他霎時緊繃了下身,已是墨綠的眸子綻出幾分異色,冷硬的心此刻竟是按捺不住地叫囂。

遺玉感到胸前一涼,愣是呆住了,直到被他焦灼的視線盯得腰背發麻,方漲紅了臉將雙手圍在胸前,眸光含水地瞪著在昏暗中模糊不清的他,身子因羞澀而微微發抖,待要出聲,他卻突然起身扯過床側的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這動作讓被蒙在被子裡的遺玉暗鬆一口氣,只道是這毅力超強的男人又忍住了,可下一刻她便知道自己錯的多離譜。

蓋在身上的被子被掀開,她低呼一聲,整個人便落入了一具滾燙的懷抱,溫熱的唇在她耳畔摩挲,很快便又尋到她紅腫的嘴唇吻上,她伸手去推,觸及他薄薄的衣料下結實的肌理,一個激靈,便知他脫去了外衫,欲哭無淚地想要出聲,卻被他更用力地吻過來,她又掙扎了幾下,大腿不經意摩擦到一處不同尋常的硬挺,當即老實了起來,知是逃脫無望,鼻子一酸,眼裡便凝起了霧氣。

李泰摟著她纖細的身子,一件件將她從裙衫中撥了出來,蒙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