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也有些許的不舒服,覺得自己好像被他排除在外了。

不過這點不舒服也只是一晃即逝,盧智的事情她向來不會過多幹涉,如果他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她是不會拒絕的,可如果他拒絕了自己的幫助她也不會強求。

“好吧。”

見她應下,錄製臉上也有了笑意,遺玉卻不知為何,心裡隱隱約約有種奇怪的預感,這宴會一定不會如她大哥所說那般輕鬆的。

……

傍晚,坤院的守門僕婦前來敲門,中午才收了白帖的遺玉這會兒見了僕婦就想皺眉,生怕她再給自己帶來點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

“盧小姐,宿管後門有人找,“說是什麼人了麼?”

“沒說,是門房的人來傳的話。”

“嗯,我這就去。”

出了門的遺玉還在猜測著來人,快走到宿管門口卻見對面的乾院方向走過來一個人,等到近的看清面孔,兩人相視一眼,同時張口道:“有人找你?”

問完皆是一愣,而後一起轉身出了大門,夜幕落下,在門上四盞燈籠照映下,兩人一眼便看見站在街對面馬車邊上的人影,連忙迎了上去。

“娘!”

“娘您怎麼來了?”

馬車邊上的人正是才從龍泉鎮趕來的盧氏,將近半個月沒見面,她一邊應著一雙兒女,一邊伸手拉著兩人接著不遠處光亮上下打量了一番。

“娘找你們有事——玉兒,我瞧你怎麼瘦這麼多?”盧氏皺著眉頭,伸手摸著女兒的小臉。

遺玉因十天前經歷了那場險境,連喝了兩日苦藥之後幾日吃飯就有些食不知味,這會兒在夜裡,看起來的確很清瘦,不過這個中原委盧氏是半點也不知道的。

“娘,我都十幾日沒見您了,當然會瘦,看來的讓哥給你畫個像,女兒隨身帶著,也好過想您想的飯都吃不下去了。”遺玉有些委屈道,伸手摟著她孃的腰,把小臉埋在她胸前,對於盧氏他從來時不撒嬌耍賴的。

這話雖然是誇張,可盧氏聽了卻舒坦,眉眼都是笑,一手輕輕在她背上輕撫,嘴裡卻打趣道:“合著你餓瘦了都是孃的錯。”

“可不是嗎。”

母女兩黏糊起來沒完,盧智在一旁張了幾次嘴都沒找著插話的機會,於是輕咳了一聲打斷她們的親熱,“娘,是什麼是需得您這麼晚跑一趟?”

盧氏臉上笑容一頓,又輕拍了兩下遺玉的背把她推開,來回在兩人臉上一掃,“咱們上車說吧。”

“嗯。”

盧智一手撩開車簾,伸出另一隻手打算先扶盧氏上去,餘光在車中一掃,雙目突然眯起。這車廂不比往日龍泉鎮上的馬車,很是寬敞,車中兩角各掛著一盞泛著黃光的吊燈,車裡坐了一個人,一個滿頭白髮的六旬老者。

“大哥?”遺玉站在馬車一側,並沒有看見車裡的動靜,見盧智頓住不動,出聲喊道。

盧氏卻有些緊張的看著自己兒子的表情,見他一鬆手又把車簾放下,忙一把扯住他的手臂,“智兒,咱們先上車,好嗎?”

盧智扭頭看著他娘夜色下有些模糊不清的臉,眼睛裡閃過一些莫名的情緒,“好。”他伸出手來再次將簾子掀開,然後扶著盧氏坐了進去。

之後轉身對著正待張口詢問的遺玉道:“上車再說。”

……

盧氏本來是想著不論幾個孩子認不認她爹,她都是要認的,可是這會兒被盧智一問,卻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支支吾吾了半響她才答道:“智兒,當年的事情你外公也是逼不得已,你、你……”一個“你”字連說了幾遍,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孃的意思是,您打算回去?”

盧氏抬頭看了一眼她爹,盧中植一時沒控制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