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凝視著胡亥的一舉一動,包括他的每一個神情都毫不放過,終於認定了一個事實:胡亥真的是一個高手,一個絕不弱於五大豪閥的超級高手。趙高並非不想將他取而代之,而是面對胡亥,趙高實在是沒有必勝的把握。

只有這樣,才是合理的解釋,才能説明趙高何以會花費如此氣力來佈下這麼一個宏大的殺局。思及此處,夜風雖涼,但韓信的脊樑處已有冷汗滲出。

“如果紀空手出手,無論是明是暗,都絕對逃不過胡亥的眼睛,那麼是不是這就意味著他一動手,就必然死定?”韓信發現了一件很要命的事情,作為生死與共的朋友,他不由自主地為紀空手擔心,但更要命的是,他明知紀空手出手必死,卻根本找不到他的人來通知他。

胡亥在眾人簇擁之下入廳坐定後,眾人才紛紛依次依序入座,輔廳兩邊雖然又恢復了先前的熱鬧,但音量明顯小了許多。

一陣肅靜之後,胡亥按例向趙高頌揚了一番吹功頌德的套話,在趙高連連謝恩之下,壽宴終於在一片看似平靜而正常的氛圍中開始了。

與此同時,廣場木臺上兩名武者直面相對,拉開了龍虎會奪魁之戰的帷幕。

△△△△△△△△△這絕對是一件想不到的事情,至少對格里來説,他絕對沒有想到,在最弱的槍影中心處竟然鑽出了一把飛刀。

飛刀來自於紀空手!原來,他向後倒射出去的動作只是一個預謀,甚至包括他腳下一滑,也是事先設計好的,他就是希望格里傾力一搏,才能借勢撞向身後的樹幹,然後趁著這股反彈之力發出他這致命的暗器。

而且為了掩飾飛刀真正的軌跡,他還讓扶滄海配合了一下,使得格里根本沒有提防到槍影之後另有玄機。

這的確是出人意料的一刀,更是一把充滿著詭異力量的飛刀。格里的目光頓時被它所籠罩,彷彿看到的不是飛刀,而是一片暗雲,暗雲潛流湧動,蘊釀出無限殺機。

格里只覺自己的心裡一沉,仿如高山大石墜入無底深淵,一種驚人的失落感驀然而生,猶如墜入地獄。這種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過了,記得上次產生的時候,還是在他的阿爸阿媽慘死於沙漠馬盜的刀下時,而當時的他只有七歲,就躲在不遠的沙地裡目睹了整個殘忍慘烈的過程。

這是一種絕望的感覺!他覺得在這一刻間發生的事情的確很怪,他明明看到了飛刀,卻無從躲閃;他明明看清了飛刀在虛空中的每一道軌跡,卻永遠無法預測到它將要攻擊的方位;他明明覺得這飛刀射來的速度很慢很慢,可是當他揮鈸格擋時,它卻插入了自己的心口……

然後他就只有倒下,再也不能站起來的那種倒下!從格里步入花園,迄今為止,已經花費了不少的時間。刻不容緩之下,紀空手從懷中掏出了一捆繩索,取出一頭道:“扶兄,套住他的頭。”

扶滄海一怔之下,接過繩索照辦,只是嘴上問道:“幹什麼?”

“毀屍滅跡!”紀空手運勁一拋,照準一棵大樹的樹幹繞去,轉上一圈,猛然發力一拉,便將格里的屍身懸在半空,然後將另一端的繩頭在樹身上繫了一個死結。

扶滄海不由大是佩服,紀空手連這一步都算計到了,可見其心思之縝密,殺人也算是殺到家了。

兩人並肩而行,行不多遠,便在眾目睽睽之下出了花園。花園外的一些屬從見了大是詫異,剛才明明看見兩人劍拔弩張,轉眼又見兩人毫髮無損地走出來,都在心中暗叫奇哉怪也。

他們一入廣場,便見擂臺之上已有人廝鬥一處,殺聲響起,隨著四周陣陣喝彩聲,使得場上的氣氛愈發濃烈。紀空手微一皺眉,已經感受到了金戈交擊帶出的肅殺之意。

擂臺上廝鬥的兩人都是年輕人,一時氣盛,不避鋒芒,是以搶在最先出場。不過這兩人既然敢來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