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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失措的樣子嚇的什麼脾氣都沒了。
是的,嚇的。
她害怕,他比她更害怕。
驀地想起她說背上的傷,沒時間疼……也是因為急著要找他嗎?
江臨沒說話,小心翼翼地揭開她後背的衣服,用下午差人去鎮子裡買的毛巾沾了溫水,擦拭著傷口附近的髒汙。含著碘酒的棉籤觸上她的傷口時,段子矜激靈一下,江臨立刻停了停,下巴繃得很緊,沉聲問:“忍得住嗎?”
她眨著眸子回頭看他,似乎已經完全從夢裡醒來了,朝他莞爾一笑,“沒事。”
“你今天哭了多少次?”江臨忽然問。
段子矜神色一僵,尷尬道:“你還數這個?”
“沒數。”江臨淡淡道,“數不清。”
段子矜臉紅,試圖為自己辯解:“也沒那麼誇張吧?”
“嗯。”男人的聲音從她頭頂落下來,“反正已經數不清了,不介意再多一次。”
段子矜一時沒能理解他的意思,男人卻一展長臂將她圈進懷裡,低嘆道:“忍著不難受嗎?”
…本章完結…
☆、第148章 讓他們等著
他的懷裡有她熟悉的菸草香,清清冷冷的,並不像大多數煙氣那麼刺鼻,反而帶了些沁人心脾的薄荷味,攝入鼻息時,她整副心神都能由此安定下來。
段子矜抓著他的衣角,眼睛裡又有晶瑩的淚水落了下來,她本來不想哭,可是一聽到他低沉沙啞的嗓音裡那一絲微不可察的哄慰……莫名就變得脆弱敏感了起來。
女人總是這樣,在許多人看上去無堅不摧,只是因為那些人沒有走進她心裡。而對於真正愛的人,他的一句話,一個字,甚至一枚標點符號都能輕易勾起她落淚的衝動。
直到他的襯衣衣襟被眼淚浸潤出溼意,江臨也沒聽到懷裡的女人吭聲。於是,她頭頂又有微沉的男聲響起,有點不悅,更多的是無奈,“是誰教你連你哭的時候都不出聲的?”
她哭得這麼壓抑,淚水好像不止溼了他的襯衫。
還有胸腔裡的某個搏動的器官,幾次感覺快要溺斃在她含著水霧的眼眸裡。
江臨的目光沉了沉,將她整個人從床上抱起。段子矜眉頭忽而一蹙,他的動作立刻就停下了,“哪裡疼?”
段子矜搖頭,扯了扯他的袖子,“你的手……”她沒說完,話鋒一轉,“你要帶我出去嗎?我可以自己走。”
江臨垂眸,視線掠過自己早已經沒有知覺的右手,眉峰間的深壑展平了些許,淡淡道:“你身上沒幾兩肉,就算只剩一隻左手,我也抱得動你。”
……
夕陽沉入海平面,日晚的紅霞染了半邊天,這磅礴而驚心動魄的手筆,讓人不禁對自然的力量感到深深的無力。
邵玉城等人派來的保鏢守在山寺的門前和寺中各個角落待命,他們穿著深黑色的西裝,大晚上也不摘下墨鏡,似乎怕被人看見臉一樣。每個人的左耳都掛著耳機,一副規整而嚴苛的姿態,掃一眼便知是平時訓練有素。
四處巡邏的保鏢看到廂房的門開了,忙低頭迎上去,還沒開口詢問,那高大筆挺的男人就抱著懷裡的女人從他眼前走過。
他抬腳欲跟上,聽到男人平靜卻不容置疑的聲音後,又驀地剎住。
“不用跟來。”
保鏢未曾猶豫,“是,江先生。”
他也確實沒走遠,只是把段子矜抱到了佛堂。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段子矜皺了下眉,空氣中濃濃的檀香味經久不散,也不曉得這裡白天到底接待了多少香客。
江臨開啟了佛堂的四扇窗戶,微涼的夜風灌了進來。他想也沒想,脫下外套搭在她肩膀上,卻沒回答她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