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回了自己位置,神情十分不甘願的把凳子扶起來。

花頌就算早就熟悉了這人的一些做派,此時也是忍不住額角一抽,他吩咐道: “不吃了,收拾下去吧。”

尋白忙上前幾步應聲道: “是。”

花頌整了整衣袍站起來,一直笑吟吟坐在一旁看戲的雙胞胎姐妹見了,眼珠子骨碌碌一轉,輕移蓮步,還不等花頌反應,就上前一左一右的抱著他的胳膊。

兩雙胞胎皆生的眉目如畫,大眼睛,高鼻樑,櫻桃小口,一舉一動都是風情無雙。左邊的少女 ,一頭漆黑如飛瀑的長髮,白衣勝雪,輕紗逶迤,無半絲煙火氣;而右邊的少女一襲紅裙,頭上不戴任何珠釵,只是眉心佩了顆紅寶石額飾,身姿搖曳,美豔至極。

幼青與幼白,兩姐妹體質特殊,都是極陰之體,乃是一對極/品爐/鼎。

兩姐妹緊緊的貼著花頌,吐氣如蘭。幼白用飽滿的酥胸蹭了蹭花頌的胳膊,撒嬌道: “花頌哥哥,你就給妹妹說說嘛,你突破了魅功三層,秦管事獎勵了什麼好東西給你嘛?”

幼青也是抬著優美的下巴,眼含期待的看著他,眼神魅人,玉手卻是偷偷的往他的腰間探去。

花頌繃著臉,瞳孔劇烈顫動,臉上的神情霎時極為冰冷,拒人於千里之外。他把幼白挽在他手臂上的手指一個一個的拔開,然後回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幼青,反手捉住了那隻不安分的手,視線霎時銳利逼人。幼青無趣的癟了癟嘴,把手拿回來。

花頌彈了彈衣袖,語氣含著警告,“都說了,我不喜歡有人近我的身。”

“還有,不要向我使用媚術!”

他冰涼的視線從兩人身上滑過,抽身走開,到窗前的凳子前坐下。

兩姐妹委屈的噘著嘴,眼光朦朧,委屈極了的看著他。一人淚眼朦朧,楚楚動人,一人煙眉微攏,冷豔魅惑,雙胞胎姐妹,不同的氣質,如此情態,美得讓人骨頭酥軟,根本提不起心拒絕她。

花頌心裡扶額,任誰將此種情態見了百八十回,也不會有太大的感覺。

他手執玉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垂下眼簾,不去看房間裡的任何一個人,茶水溼潤的霧氣升起,讓他的五官看得不甚清楚。

送客的意圖已經表達得很是明顯。

但是很顯然,沒有人聽他的,幼白兩姐妹氣嘟嘟的噘了噘嘴。

☆、第 2 章

如果歡樂谷的眾人都是和花頌曾經記憶中的人一樣,都是三觀端正,不是從小接受那麼畸形的洗腦教育成長的話,那麼他也不必這麼戒備,冷冰冰的對人避而遠之了。

他深陷這個泥沼之中,就是深怕有一日他會被這裡的人洗腦吸引,引誘,墮落成泥。他一直戒備著害怕谷中管事發現他與其他爐鼎思想上的不同,對歡樂谷的排斥而殞命。所以,為了保持自己的底線,他從不與人深交,自己獨自來往。

花頌想,只有面無表情,別人才猜不透他的情緒,也不會發現他每次修煉、練功、上課時眼中的不甘願和憎惡。

他一絲不苟的聽從管事的話,以表示自己的無害;努力將自己塑造成一個,孤僻,冷漠,高傲,古怪之人,將自己排斥與眾人之外,又不顯得過界,以此來維持自己的底線。但是就算是這樣,他擺足了姿態,還總是有些人不顧他冰冷的表情粘上來。

這就是歡樂谷培養的爐鼎。

他們三觀扭曲,不辯是非,不知羞恥,就算是赤身裸體行走也被認為理所當然。所以說,就更不會在意你高興於否了,如果沒有達到他們的目的,他們便會使出十八般的武藝來纏著你。因為他們不覺得這是錯。

花頌很是頭疼。

明月把玩著一把骨扇,不時的開合間,動作姿態十分的瀟灑,他冷眼旁觀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