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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敲了敲頭,眼睛左右顧看,忍不住在心中跟著問: “你是誰?”
過了許久,萬籟寂靜,沒有人回答。
花頌抿著唇,這道聲音散發的波動和小一的一模一樣,可小一從來不會這般說話。
——
“入樓”的訊息傳來,也沒有見人出來阻止訊息的傳播,所以,越發能證實此事的真實性。
歡樂樓的爐鼎一掃前幾日的無精打采,個個面龐都鮮豔起來,歡笑逗趣聲撒了一地。
花頌雖然思慮重重,可這幾日氣氛的改變也不由得讓他升起緊張和……激動的情緒。
在歡樂樓中,他就像一隻被圈養的金絲雀,就算有前世的記憶讓他保持清明,可對修真界常識的缺乏也讓他的一些想法顯得單純而天真,他已經想通了,出去並不是代表絕境,也有可能走出一條生路來。
雖然一腳就要踏入深淵,但只有接觸到外界,才能有更多逃生的機會,就算無法逃離,最終也不過是一個死字罷。花頌不由樂觀的想,既然人有了靈魂的存在,那他死了,也不過是另一條生命的開端而已。
把一切都想開了,萬物都變得風輕雲淡起來。
花頌抬起手中的果酒抿了一口,唇色染紅,冰雪剔透的手指襯著紫色的杯壁,隨意披散而下的墨髮被風吹動,無酒也引人醉。
醉心亭建得離爐鼎的居所不遠,是平常聚會玩耍的舉辦之地,它建得寬敞,四邊青紗飄飄,鮮妍草木掩映。
除了在品階高的,其他的爐鼎都坐在亭下的綠茵茵的草地上。
他安靜的聽著眾人的聲音,獨自坐在一角,尋白站在他的身後像個隱形人。
“呵,這並沒有什麼奇怪的,要知道白雲仙子和白衣仙子情誼頗深,白雲仙子出了事故,白衣仙子悲傷欲絕之下輕生,跟隨了姐姐而去……這才稱得上是姐妹情深呢。”
幼白手中捏著杯子,紅唇略帶諷刺的揚起,眼神犀利的看著一個方向,眼裡火花四濺,言辭互不相讓。
坐在下首的少年一噎,他頗有些著惱的抬起下巴,“幼白你又何必咄咄逼人,我剛才又不是針對於你。況且,就因為親近之人死去自己便要輕生,如此輕率行事的人如何讓人生得起好感來,你自己喜歡便罷,又為何強行要求別人與你一樣,大家說我說的可對?”
當下便有好幾個人附和著少年的話來,笑嘻嘻的說起白衣仙子的愚蠢之處,他們心裡對此種行為嗤之以鼻,並且絕不與此等人同流合汙。
少年面如傅粉,挑花眼一挑,得意的朝幼白抬起下巴。幼白被氣得胸口起伏,杯子朝地下一擲,眼看就要發怒。
“好了!”
一聲輕飄飄的聲音傳來,卻奇異的叫雙方的對峙停止。
花頌撫著繡著祥雲的袖口,將大袖一甩,杯子放下,他迎接所有人的目光,淡定道: “我不是來聽吵架的,如果你們要吵,那我就先告辭了。”
說著他抽身站起來,將手往身後一負,就要離開。
幼白剛竄上來的氣還沒有理順,聽見花頌一說,立馬眼睛朝他瞪過來,眼裡火光大盛。幼青眉心微攏,卻是安撫的拍了拍幼白的手,好叫她冷靜下來。
場面一下子冷了下來,幼白哼著氣坐下,花頌也沒走,他只是不想再聽他們扯七扯八,話題離了老遠,想叫他們迴歸正題而已。
不過,待了一會兒他就後悔了。
他知道山靈折騰這一次聚會是為了什麼,他也有心要在眾人之中打聽更多關於歡樂樓的事情,不過,他顯然是高估這些天真不知暗事的爐鼎,因為他們討論實在太容易轉話題,並且都不在一個點上。
他憂鬱的垂下眼睛。等到他回到房間時,耳朵裡面塞滿的全是歡樂樓誰的身子最軟,誰的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