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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惡搞的精神病人,總愛和我們開著各種各樣惡毒的玩笑!面對現實,正視自己存在的意義吧!劉雲!你一定會回來找我的!”
我衝出了大樓,一屁股坐到草坪上,雙手捂住了頭,將腦袋埋到膝蓋以下,終於聽不到他的聲音了,但“你一定會回來找我的!”這句話的餘韻,卻依然在我腦海中迴響。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才慢慢地將頭重新抬起,麻木地面對周圍人們的目光。警衛們警惕地注視著我,看他們躍躍欲試的神情,就知道他們在等待著,如果我有什麼發狂表現的話,便立刻將我從深藍的員工變作深藍的顧客;護士攙扶著的病人衝我很沒深度的微笑著,顯然把我當作了同類。
我自嘲地苦笑了一下。前天我還是一個優秀的精神病實習醫生,今天已成為了一個精神病的實習病人。當然,當病人一般是不需要實習的,尤其是精神病。
“……劉醫生,劉醫生,你沒事吧?”
我從茫然中醒覺,一個嬌俏的小護士正立在我身旁。
我想起了自己的身分,忙站了起來,笨拙地回答:“哦!哦!我是劉醫生,我沒事,你有事嗎?”
她並沒在意,認真回答說:“A院打電話過來,說有一位鍾先生要探訪JACK,但李華佗醫師已將JACK列為極度危險病人,謝絕一切訪問!但那位鍾先生執意要見
JACK一面,A院那邊希望負責JACK病情的醫生過去當面解釋一下,李華佗醫師不在,只好由你去了!”
她討好的笑容讓我找回一點點自信,聽到是JACK的舊友來訪,更是精神一振,他可以讓我深入瞭解JACK這個魔鬼,我說:“好,我立刻過去!”
我走了兩步,忍不住問:“一般的訪客,幾句就把他打發了,那位鍾先生為她麼大面子?”
“那位先生的父親,好像是我市行政管理的高階官員。”護士低聲回答。
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A院一切如舊,但對於在Z院待了兩天的我,這裡每一個病人看起來都是這樣的正常。
會客廳裡,負責接待鍾先生的禮儀人員見我來了,便如獲大赦地逃了出去。
那位鍾先生看起來像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從他穿著打扮,到他的神情動作來判斷,他應該是個相當直率的人。
“病人不能給親友探訪,這是哪門子的規矩啊?精神病又不會傳染!”他見我進來,故意大聲嚷著。
我暗道,因為你沒得過精神病。
我將心裡那些陰影壓到一邊,盡力露出平易近人的笑容,坐在他的對面,說道:“鍾先生,你好!我是劉雲,JACK是我負責的病人!”
“劉醫生,是嗎?我要見JACK!”他的語氣透著相當程度的不耐煩。
“JACK的精神狀態相當不穩定,帶有嚴重的暴力傾向,已被列入極度危險病人的行列!”我背誦著李華佗分析JACK的報告,續道:“所以,依照一般情況,我們是不允許訪問的!”
我盯著越來越不耐煩的鍾先生,話鋒一轉,說道:“但如果鍾先生是JACK的重要親友,你的訪問能有助於他病情的恢復,深藍是會考慮讓你們見面的!”
鍾先生忙說:“我是的……我是的,我是JACK最好的朋友,我和他從小就認識,我一定能對他的病情有幫助的……嗯!JACK妻子那個案件還是我負責的呢!”
我盯緊了他,心跳開始加快。在那份靈異檔案中,曾經出現一個叫“細鍾”的男子,莫非就是眼前的這個鍾先生……
他以為我不信,忙將自己的證件掏出來遞給我看。
我微笑說:“真是失敬!原來是鍾警司!JACK妻子出事那晚的情形,到底是怎麼樣的?咳,因為那件事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