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

每個姑娘都面向帷幔而站,這帷幔只是一層粗紗,隔著它雖然看不清人的模樣,但還是能看清身形的。這也是諸家夫人放心的原因。何況馬場有人考量過公子們的箭術,想必經過初選,能參加的公子們箭術都十分高明。

雖然看不輕姑娘們的模樣,可是身形還是隱約能看到的。

其實這樣看美人,倒頗有幾分朦朧之美。沒經過初選的公子們只能含恨在遠處觀望。

而經過初選的十幾位公子則昂頭跨坐在馬上,神情十分的自得。

其中僅一個異數,那便是盛家那位四少爺。只是不管他什麼神情,在旁人眼中,他或喜或怒,或傲慢或倨傲,大家都覺得本該如此。

高岑與他並騎而立。相比盛鈺臉上清冷的神色,高岑則一臉的得意之色。剛才初試之時,他箭射的可比身邊的盛鈺準了一分。連梅園總管都稱讚他箭藝高超出箭如電。

“四少,我們兩個好好比一場?”高岑一臉得意的開口……盛鈺側目,淡淡看了一眼高岑。那眼神,即無驚也無喜,自然也沒有高岑眼中的爭鬥之意。

高岑有些氣惱。

這些長安城的公子哥們,不管是對他鞍前馬後的,還是對他避如蛇蠍的,看到他,眼中總會帶著些什麼。或敬畏或羨慕。哪怕是不恥也是好的。可這位盛四少望向他的目光,卻是空的。彷彿他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偏偏人家並未口出惡言,別說惡言了,便是連個眼神都欠奉送。

高岑可是自小便被寵著縱著長大的。

何時有過這般冷遇?“四少不敢?”

盛鈺終於勾了勾唇。“激將法對我無用。”“你……我尊你聲四少,是看在你盛家與我高家同是長安城的權貴之首。你可不要得寸進尺。你比也得比,不比也得比。我實話告訴你,我看中了一個小丫頭。你可不許與我相爭!”

“高公子這話著實沒有道理。高公子與那姑娘一無媒妁之言,二無暗生情愫,三無互許終身,所謂一家有女百家求,我怎麼就不能去求?”

“盛鈺,你這話什麼意思?”高岑是個紈絝子,最喜歡的便是姑娘。

他看中的姑娘從來都是手到擒來,可偏偏有一個宋錦瑜……此時盛鈺這話聽在他耳中,不由得讓他多了個心眼。“高岑,這裡是梅園,我不欲與你動手。你那些小手段,還是不要再用了。若是你再敢暗中使那些小伎倆,休怪我將你那些醜事昭告天下。”

二人並騎而立,遠處看來似乎是相談甚歡,至少在高夫人眼中,自已兒子和那梅夫人的侄兒似乎十分要好。高夫人心中暗自高興。想著也許自己兒子藉機能結交一下這位梅府公子,興許將來能進京謀個好前程呢,至於她剛剛暗中與梅夫人較勁之事,著實不該。“梅夫人,令侄兒是打算久居長安城?”

梅夫人將目光從遠方收回。“那孩子,自幼便是個有主意的,他是要留在長安還是要回京中,可由不得我。便是他的母親怕是也做不了他的主,何況是我……”

“夫人既然打算替他在長安尋門親事,想必公子是有留在長安的打算吧?”

“便是娶個長安姑娘,他也大可帶著媳婦回京中。不過千百里路程罷了。說起來,還是京中繁華些,於他的將來也大有裨益。”梅夫人語調十分輕快,與高夫人有問有答。絲毫看不出前一刻二人還曾明爭暗鬥。

高夫人點點頭,望向遠方的目光不由得帶了幾分殷切。

雖然梅夫人話說的模稜兩可,可言下之意,那位公子將來許是要回京的。或是此時與他結成至友,將來一定大有好處。自家那個不省心的兒子,許真的能借此謀個錦繡前程呢,只是梅夫人下一句話,卻讓高夫人險些驚掉了下巴。

梅夫人說。

“……我這輩子註定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