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兩個開船的特工,當即決定返航,連船上的戰友也不管了!

想跑?周東飛笑了笑。看了看微明的天色,他翻身露出了欄杆。手中的黑星兩聲悶響,劃破了寧靜的凌晨!

隨後,就是兩道慘呼,只留下兩條漂浮的小艇,晃晃悠悠。

槍聲震動了整個軍艦,大批官兵緊急衝到了甲板上,結果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足足二十個黑衣人屍體,整整齊齊的排列在甲板上;外加一個是平躺著的,還有進氣沒出氣!

屍體旁邊,周東飛和呂奉笙彷彿沒事兒的人一般,笑眯眯的看著這些夜襲者。

全艦官兵雖然震驚於周東飛那殺人不聞聲的恐怖手段,但也感受到了一種羞慚。是啊,都被人摸到船上這麼多人了,竟然大家還麻木不覺!

那個艦長臉色很難看,大吼一聲:「今晚是誰執勤!一個個是豬啊,竟然讓首長親自動手!」

此時,幾個年輕的戰士面色羞赧,慚愧的跑了出來。對著艦長和周東飛敬禮之後,帶頭的一個少尉軍官說:「報告將軍、艦長,是我們失職,我們……」

「算了老劉!」周東飛笑了笑,拍了拍艦長的肩膀,說,「這些偷襲者都是搞特戰的,一個個實力很強,我們普通的戰士很難察覺。」

「那也忒丟人了!」這艦長依舊憤恨。事實上,軍艦的官兵們也確實有些疏於防範。這要是戰爭時期,那還了得?關鍵是大家習慣了和平環境,平時不會有誰敢於強奪一個大國軍艦。習慣思維成了定勢,也就出現了這樣的結果。

而且,周東飛故意沒有搞出任何聲響。要是放任這些「海盜」進去,至少在關押魯道夫和虞九齡的地方,會和執勤的戰士們遭遇。那時候,大家應該還是能發現這些人。

而周東飛則笑道:「這些傢伙,實力最差的也能一個人幹翻三個普通戰士。不要太難為兄弟們了,以後加強戒備就是了。」

這句話,已經分不清是在為戰士們開脫,還是在為自己臉上增光了。隨便一個都能幹翻三個,那麼眼前這二十多個……大批官兵已經愣神了。不管信還是不信,但至少被這句話所震驚了。

而就在這時候,那個被留了活口的傢伙,也就是唯一平躺的著的那個,迷迷糊糊睜開了眼。而一旦睜開眼,當即覺得大為不妙。登時,鼓起了全身的氣力,一個鷂子翻身衝出了好幾米!然後擺出了一副困獸猶鬥的架勢,極其兇悍!

別的不說,單是從這一跳一衝刺來看,就絕對是一個好手。已經身受重傷的前提下,依舊能做出如此乾淨利索的動作,顯然非同小可。由此,廣大官兵們夜終於確信,周東飛的話不是在吹噓——這二十多個「海盜」,果然個個都是猛漢。

當然,能在談笑間悄無聲息幹翻這二十多個的,更是猛漢中的猛漢。

「跟老子進來!」周東飛說了句。發現對方似懂非懂,想到這人可能不太精通華語,於是又用英語說了一遍。說完之後,周東飛背負雙手走進了船艙內單獨的一間艙室。

那個困獸猶鬥的傢伙還想掙扎一下,四下環顧。看到這傢伙這麼不合作,呂奉笙笑著走過去,飛起一腳。於是,哪怕對方想要格擋,卻也根本格擋不住。軍艦上響起一道響亮的「啊」聲,這傢伙的身體就像是被扔出去的一條大魚,極其精確的飛到了周東飛所在的艙室內。

十來米遠,一個高手,被一腳踢了進去。

大批艦艇軍官目瞪口呆,搞不懂一個人類怎麼會擁有這種強悍的能量。

……

被呂奉笙踢了這一腳,這傢伙的腰部又傷了,而且傷得很重,已經直不起腰來,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周東飛坐在一個座位上,大馬金刀,用嫻熟的英語笑道:「知道老子為什麼不在外面問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