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野的侵入,霸道的佔據。

他要將自己所有的憤怒,全部傾瀉在身下這個女子身上!

但是,就在他刺入的同時,竟然感覺到了一種奇異、甚至堪稱震驚的感覺。這種突破薄薄障礙般的感覺,周東飛知道是什麼!

滿腹驚恐的低下頭,看著安瀾痛苦的表情。再往下,竟然是一縷鮮紅的血跡!

「你!」

面如雨後梨花的安瀾咬著嘴唇,苦澀的笑容不能壓抑心中的複雜情緒。「安瀾會墮落,但只會為你而墮落。」

「為什麼?」周東飛今天的疑惑和驚訝太多,問氣話來簡直呆頭呆腦。

但是,安瀾什麼也沒說,只是倔強的把頭轉向了一邊。秀美的黑髮有點凌亂,遮住了半隻臉龐。

周東飛一口悶氣吐出,輕輕壓倒在下面那具從靈魂都肉身都潔淨無瑕的身體上,竟然傻傻的,一動不動。過了好久,才滿懷愧疚的問:「疼嗎?」

安瀾把腦袋輕輕轉過來,淚水再次忍不住的滾落,一肚子的委屈終於讓她嗚嗚抽泣了起來。說不出,只能將腦袋深深埋在他寬厚的胸膛中。兩隻手臂都似乎在顫抖,蜷縮在自己的胸前不知所措。

漸漸的,周東飛有點機械的運動。這是一次很不完美的第一次,任憑後面的動作再溫柔,但一開始那粗野的撕裂,以及心中無限的鬱悶、愁苦、委屈,讓她無法體會到什麼愉悅。哪怕是上面男人輕輕的一次聳動,都讓她感覺到下面傳來的疼痛。但是咬著牙,她一聲不吭。直到最後,周東飛竟然十分鐘就把主動繳槍。有生以來,這也是他最蹩腳的一次「戰鬥」。

將她輕輕抱起,緩緩走進了安瀾的臥室。但不由得,周東飛心底卻是一陣莫名的輕鬆。剛才那刺眼奪目的鮮紅,讓他感覺到了安瀾這個逆境中不屈不撓的女孩子的堅韌和勇敢。

「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倚在床背上,大手輕輕拂拭她柔滑的脊背,似乎要彌補自己剛才那野蠻行徑帶來的不快。

但是,安瀾卻什麼也沒說,靜靜閉上了眼睛。她累了,從身體到心靈。當再度找到自己人生中的依靠,這個本質上還是很柔弱的女子拋開了一切雜念,竟然在這種荒唐的氣氛裡昏沉沉的睡去。

這些天來,這是她睡得最安穩、最香甜的一次。周東飛沒有忍心再喊醒她,只是將她摟抱在自己的懷中,就像懷抱一個柔弱的嬰兒。

……

直到第二天太陽很高了,安瀾才從熟睡中醒來。第一感覺,就是自己的胸膛乳鴿在被一隻大手摩挲。她知道是怎麼回事,甚至不想醒來。最終還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卻看到周東飛的雙眼正在溫和的審視著自己的臉。

「還疼不疼?」周東飛撫摸著她的臉,不知道是問臉上還疼不疼,還是那個地方。但不論怎麼說,周東飛對自己那一巴掌很是愧疚。除非戰鬥格鬥,他這輩子沒打過女人。當然,昨天那種誤解也太讓他窩心生氣了。一個女人要是真的成了夜場中的人物,估計只要是真心關心她的,都會打她巴掌。「對不起,竟然打了我的安瀾。這輩子,哥不會再動你一手指頭——更不允許別人欺負你!」

安瀾臉色有點白,嘴角撇出一個小小的弧度,又將臉頰貼在了他的胸膛上。她喜歡這種感覺,無憂無慮、無牽無掛。

「天天回來這麼晚,究竟做什麼?吃了很多苦吧。」周東飛輕輕撫弄她的秀髮,恨不能將這個惹人疼的小腦袋按進自己的心臟深處。

安瀾感受到了周東飛的心疼,於是笑得很恬淡。「來之前,肯定打我電話了吧?」

「打了,一直沒通,肯定是避著我。」

「不想讓你那麼費心。而且……我怕跟你聯絡了之後,就忍不住又飛回華夏、飛回海陽了。」安瀾說,「本以為離開那地方就能漸漸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