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青看著同樣躺在地上的左炎風,冷笑道:“左炎風,你也不過如此!”

左炎風臉色漲得通紅,心有不甘,掙扎著想要再次起身攻擊,然而此刻的他卻悲催地發現自己已然沒有了一絲一毫的力氣。

帝青的功法有一個特點,那就是隻要破開對方的防禦就會留下暗勁,這破心訣所破的不僅僅是左炎風的心神,更是瓦解了他的戰意。

裁判看著兩人皆已精疲力竭,失去了再戰之力,心中不由暗歎一聲,不得不扯著嗓子喊道:“停!這場比試到此為止!”

帝青和左炎風依舊怒視著對方,那眼中燃燒著的,是熊熊的不甘和難以遏制的憤怒。

就在這時,左家的人急匆匆地衝了上來,小心翼翼地將左炎風扶起。

其中一個面容威嚴的老者怒目圓睜,狠狠地瞪著帝青,聲色俱厲地說道:“小子,你竟敢傷我左家之人,此事絕對沒完!”

帝青一臉不屑,昂著頭說道:“有本事就來,小爺我隨時奉陪!”

凌澤淵也迅速帶著人來到帝青身邊,神色關切地說道:“帝青兄,你沒事吧?”

帝青微微搖了搖頭,咬著牙說道:“我沒事,只是這左家也太過囂張跋扈了。”

凌澤淵目光堅定,寬慰道:“帝青兄放心,有我凌家在,左家也不敢太過放肆,胡作非為。”

左家老者冷哼一聲,面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凌澤淵,你別以為有凌家撐腰,這小子就能安然無恙,全身而退。”

凌澤淵從容地笑道:“左長老,今日之事大家都有目共睹,是左炎風不守規矩在先,怪不得帝青兄。”

左長老臉色陰沉得如同烏雲密佈,雙唇緊閉,不再多說一句,帶著左炎風轉身拂袖離去。

帝青在凌澤淵的攙扶下,步伐蹣跚地離開了生死演武場。

回到住處,帝青與凌澤淵又寒暄了幾句。這時,諸葛靈汐趕忙取出精心準備的丹藥,溫柔地幫他療傷。

眼見凌澤淵緩緩離開,諸葛靈汐玉手輕揚,隔絕了外界。

“查清楚了嗎?”帝青起身,目光炯炯,哪有絲毫受傷的樣子。

諸葛靈汐頷首,緩聲說道:“一個月前,林夢羽帶著冷凝霜回到魔教。冷凝霜選擇繼續閉關修煉,而林夢羽自行離開,再次出現時,便來到了龍淵颶風城。”

帝青眉頭緊蹙,猶如兩道深深的溝壑。諸葛靈汐見狀,開口問道:“少主可否多說一些您與林夢羽和葉塵之間的事情。”

帝青目有深意地看了諸葛靈汐一眼,這個女軍師的確聰明過人,竟能從蛛絲馬跡中看出整件事絕不簡單,還想到了葉塵。

於是挑揀著重要的部分對諸葛靈汐說了一遍,諸葛靈汐聽罷,面色有些古怪地看著帝青,緩緩說道:“少主,恕我直言,這林夢羽似乎看上您了。”

帝青連連擺手,一臉篤定地說道:“這不可能,首先,這林夢羽痴迷於劍道,心無旁騖,就從來沒有想過兒女私情之事。其次,以她的絕佳資質,完全可以找一個實力更為強大的道侶,根本犯不著向下相容。最後,我曾經在她身上隱約感覺到絲絲殺意,這也是我為何如此擔憂的原因。”

諸葛靈汐卻意味深長地說道:“少主,您還是不瞭解女人。當一個女人恨不得殺掉一個男人,卻又遲遲不肯動手的時候,就足以說明她對您又愛又恨。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您能夠處置得當,把握好分寸,很容易就能夠獲得林夢羽的芳心。”

帝青搖搖頭,諸葛靈汐固然聰明,但畢竟不是自己,很多事情自己也沒有辦法和盤托出。他感覺諸葛靈汐所說的情況並非沒有可能,但這只是一個大機率的推測。林夢羽是能夠威脅到自己的人,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掉以輕心。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