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要齊烈涉入危險,不要未出世的胎兒沒落地便沒了父親。

況且太子的命運早已寫入歷史,豈是齊龑所能左右的,他偏執的仇恨只會害他送命,並拖累齊烈和她,絲毫不能改寫歷史的發生。

她一定得想出個法子,保全他們三人的性命。

“這種事豈是你一個女流之輩能插手的,你只管收拾收拾等著龍天寨弟兄帶你出宮,好好安胎即可。”

齊龑狂恣的宣告,向來自負、看不起女人的他,容不得女人插手管他的事。

“可是……芸兒不能不管齊烈!”她不能拋下心愛的人逃命。

“我會救出他,你只管在龍天寨等著和他團圓,其他事毋需置喙。”齊龑擰著眉,心中暗斥女人的麻煩。

幸好纏著他、戀著他的香格格沒如此彆扭麻煩,否則他可沒耐心陪著無用的女人兜玩。

而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向芸兒,他若不是念在她懷著齊烈孩子的份上,才沒那閒工夫和她羅唆,耽擱許多寶貴的時間。

“孤掌恐怕難鳴,齊師父如何營救他?”

為了齊烈,也為了他們三人的安危,向芸兒決定和固執又自大的齊龑槓上。

“你是暗指我救不出齊烈?”齊龑勃然大怒,瞪著眼前懷疑他能力的女子。

瞅著怒不可遏的齊龑,向芸兒害怕的退後幾步,但仍鼓起勇氣與他對視。

“芸兒……不是這個意思,但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量,芸兒只是想幫齊師父而已……”話說至此,向芸兒的心臟險些在他的瞪視下停止跳動。

“哼,你能幫什麼忙?只怕到時只有累贅的份。”齊龑不悅極了,並非常明白的嫌她礙手礙腳。

“芸兒是沒拳腳功夫,也幫不上什麼大忙,但有個人可以讓咱們不費力氣便救出齊烈。”

為了救齊烈,更為了不讓他們三人走向毀滅的境地,向芸兒不得不說得振振有辭。

“誰?”

齊龑倒想聽聽她會有什麼高見。

“胤礽殿下!”

向芸兒說得斬釘截鐵,眼裡更有一抹堅決。

三日不見齊烈,向芸兒有恍若隔世之感。

撫著齊烈渾身是傷、撿回一條命的身軀,看著他那熟悉的眼神和陌生的臉龐,她的淚不禁滾滾滑落。

向芸兒看著齊烈粗獷的臉龐,雖然少了平日所見的那抹斯文儒雅,但他的真實面貌卻更添豪邁不羈;卸下人皮面具的他,身上少了些酷冷傲氣,卻多了分體貼和專情,這樣的他教她如何不愛?

憶及那日,她為了營救齊烈而試圖說服齊龑不要逆天而行、弒殺太子,因此與固執自負的齊龑爭吵不休。

幸虧聰穎慧黠如她,在千鈞一髮之際,想到個保全眾人性命的方法。

齊龑暫緩弒殺太子的衝動,調配一半解藥,讓中了邪術的胤礽稍稍恢復神智,箝制他拿著御賜令牌到刑部監獄拘提齊烈。

此計果然奏效,絲毫不費吹灰之力且不造成任何傷亡,因而使得瞧不起女流之輩的齊龑對她另眼看待。

雖然他們暫時脫困,也箝制了中了邪術的胤礽,但皇上班師回朝的日子將近,周遭的皇阿哥又虎視眈眈的想剷除太子,所以在內憂外患之下,她還是得想出個兩全其美之計,阻止齊烈他們再向虎山行。

“芸兒,你在想什麼?”

溫存過後,齊烈非常享受她柔嫩如玉的手心,在他傷痕累累的胸膛撫摸,彷佛她的撫觸能平緩傷口上的刺痛。

“沒有。”

噘著唇,泫然欲泣的她反轉過身,對他不理不睬。

看著向芸兒泛紅的眸子,以及因為擔心他而變得瘦削的身子骨,齊烈的心莫名的擰痛。

“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