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師傅聽。

計程車很快載著我到達九伯所講的地方,遠遠的,我就看到九伯正立一個院子門口。

計程車停在九伯身邊,我剛從計程車上麻溜下來,九伯就遞給計程車師傅一沓錢,問計程車師傅一千塊夠不夠我的車費。

在計程車師傅有些呆愣的點點頭之後,九伯轉身推開院子大門,催促我快點進入院子。

我依言疾步走進院子,目光掃一眼九伯所住的地方。

九伯所住的地方,算是遠離fz市鬧市區。

院門正對三間瓦房,三間瓦房兩側,各有一間平房。

九伯等我進入院子後,就把院門給咣啷一聲緊緊閉合,並用門栓把門栓上。

我注意到,九伯用的門栓上,有用刀刻的奇怪花紋。

那花紋,是我從不曾見過的一種圖騰圖案。

當門栓拴好,我突然有種安心感覺,如同身處一個絕對安全的陣法之中。

我不明白我的這種感覺從何而來,我極目四望,卻是不見這院子裡有任何陣法。

九伯拴好門栓,明顯的長舒一口氣,帶著我進入瓦房正屋。

進入瓦房正屋的九伯,恢復了平日裡樂呵呵的模樣,為我倒水問我今天遭遇了什麼。

我簡單複述今晚我的遭遇,問詢九伯,吳喜兒雙眼眼眶裡那小粒鉛石是什麼。

九伯聽完我的問詢後,一副瞭然狀,示意我喝點熱水,拿起桌子上的酒葫蘆喝上一口,給我不緊不慢的解惑。

九伯告訴我,要下降,施降人也是要冒很大風險,甚至忍受痛苦的。

泰國降頭術中,有愛情降一說。

愛情降依其容易度,可區分為針、鉛及降頭油三種。

愛情將中最容易的是用針,施降者皆為女性,被施降者可男可女。

其下降方法簡單,但效力有限,每隔一段時間就必須重新下降,才會保障愛情的有效期限。

九伯搖頭感慨,用這樣的降頭術的女子,是可憐又好笑的,情願身受情降的痛楚,來換取短暫的快樂。

愛情降中,難易中等的為用鉛,施降者可男可女,被施降者亦是可男可女。

降頭師拿兩粒小鉛石唸咒,經過一段時間後,便可施降。

由於和情降有關,施降人必須將鉛石置於眼眶內一天,再給心儀的人一個深情的凝望,便可擄獲對方的心,讓對方對其死心蹋地、至死不渝。

九伯說,結合到我所言的吳喜兒與那一男一女之間的糾葛來判斷,吳喜兒眼眶裡的小粒鉛石,應該就是為了報復那男的,想施愛情降給那男的。

九伯說,類似用到鉛石下愛情降的,在印尼也有類似的降頭術。

不同之處,是施降者必須將鉛石嵌入臉頰,做出兩個酒渦。之後,只消將酒渦朝心儀的人深情一笑,便可另對方跌入愛的漩渦裡,難以脫身。

九伯又說,用鉛石下愛情降,風險極大。

施此降者,有個絕對不能忘記的大前題,即施降者,絕不能中途變心,愛上另一個人。

否則降頭反噬,施降者必然七孔流血、暴斃身亡。

聽到九伯講到此處,我訝然不已,如同九伯所言,那吳喜兒豈不是自尋死路。

我對九伯說,我發現吳喜兒其實是喜歡和她一起來到fz市的泰國人陸文豪的。我問九伯,有沒有可能,吳喜兒不清楚這用鉛石下降頭的危害忌諱。

九伯搖頭,說任何一種降頭術的施降開始,施降人都必須清楚那降頭術的危害忌諱,我說的那種情況,絕對不存在。

我咂舌吳喜兒的瘋狂,讓九伯繼續講完,最後一種愛情降。

九伯再抿一口小酒,說降頭油是最厲害的情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