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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猛地一陣緊縮,“那可是把咱們都當成了秦檜了啊,真是”他搖搖頭,嘆了口氣。
“唉,現在湘鄉就在他們的手裡,真要是像他們說的那樣做起來,那才叫可怕呢!”李顯章哀嘆著,“我反覆想了許久,不能說他們說的沒有道理,咱們這些人是忘記了好多的東西啊。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沒有一個朝代能千秋萬古的,可是作為一個漢人,咱們的血統永遠都不會改變。否則,你我之流也不會走上這條路了。”
章壽麟沒有再說什麼。他在想,大帥不應該不把那勸降書拿到桌面上。至少大家見到了還可以想些辦法加以批駁,口號嘛,喊喊而已,哪個不會?大帥之所以這麼做,明顯是對自己這樣的幕僚們也防著一手呢。
曾國藩就是對他們防著一手。別看他喜歡挑選科場失意的書生作為湘軍的骨幹力量,他看中的只是這些人拼命想向上爬,以改變自己人生軌跡的心理,有了這種心理,打仗才會不要命。可他還清楚地知道另外一點,這些人一旦有個風吹草動,又都是最不可靠的人,因為他們都有著各自的思想。在這個時候,他們會必那些沒有腦子的勇丁們更可怕。
醒過勁兒來的曾國藩,又恢復了往日的神態,“君子嘛,要處事而不亂,”他還沒忘記教誨教誨塔齊布,似乎剛才癱軟如泥的就根本不是他,而是別人,“要動動腦子。剛才你都說了些什麼來的?”
塔齊布也總算平靜了許多,“大帥,湘鄉被長毛佔了。回來的兵勇還說還說聽見長毛不停地在喊,誰敢抵抗,就是漢奸,要殺他全家。”
曾國藩極力保持著平靜的臉色,數落著塔齊布,“你呀,就是改不了和老九一樣的毛病,有時候太毛躁,唉!”說到曾國荃,他的心裡止不住又是一陣的揪痛。
“大帥,卑職是嚴密封鎖了這個訊息的,”塔齊布有點兒委屈地解釋著,“卑職已將回來的人都押了起來”
“說你還覺得冤枉的很,你看看”曾國藩打斷他的話,搖了搖頭,“押起來就管用了嗎?嘴在他們的身上長著,你就保證他們不對看押的人說?那看押的人又會不對別人去說?”
塔齊布茫然了。大帥的這麼一番子推論,那
曾國藩嘆了口氣,“尤其是剛才的話不能當著幕僚們說,那都是些靠嘴皮子謀出路的人,最擅長做牆頭草,以後切切要注意。為將者只能暫時利用一下他們,可不能過分地依賴於他們。那個左季高就是最好的例子。什麼去湘鄉幫助練軍,哼,當曾某是三歲的頑童了。就他那幾個心眼兒,本官早看得透透的了。”他站起來,踱了幾步,扭頭看看塔齊布,“軍規曾經三令五申,凡丟下官長逃回來的,無論是一個人還是一個隊、一個哨,或者一個整營,統統不留。這還需要本官提醒你?”
“是,卑職馬上去辦!”面對以仁愛自詡的大帥,連一向殺人不眨眼的塔齊布都真是自愧不如了,難怪會有那麼多的人叫大帥“曾剃頭”了。
“好,你馬上去辦好,然後把人都召集一下,一個時辰後大家一起商議下以後的事情。”曾國藩看著塔齊布出去了,這才突然注意到自己一直讀的那本《論語》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踩到了腳底下。他本想彎腰去拾,又一陣犯懶,跌跌撞撞地走到床榻邊兒,一歪身倒了下去,開始閉上眼睛胡思亂想。下一步的軍事行動他沒想,想也想步出來,那到議事會上有各路將領,還有一幫子幕僚,自然有人為了出風頭大談特談,到時候只要稍加加工就是自己的高見了。現在,他只需要想想家,奶奶的,這些天殺的長毛,我那一大家子人可都落入他們的手裡了啊!
不知不覺中,淚水又浸透了他頭底下的小枕頭
(小女子值此舉國歡慶之際,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朋友們,你們的歡樂就是小女子的歡樂!同時也奉勸那些其他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