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陳然,如果是朋友,相扶相持,作為朋友或許能過一世。

但作為情侶,誰又能保證是一輩子到老呢?

抱歉,她還沒那麼偉大,敢拿一輩子的好友換一時的男歡女愛。

再等等吧,等到她自己有足夠準備。抱歉,陳然。

晚上,陳然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伸出胳膊,對著一點點月光,看著手上的那朵藍色小云怔怔發呆。

軟陶握在手裡,有種暖暖的質感,陳然心裡卻一點不軟和。

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

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驚訝,

更無須歡喜……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轉自《偶然》徐志摩)

宋易宋易,你送我這片藍雲,是想告訴我你就是我的這片雲嗎?

作者有話要說: 說好過年在家寫文的,但行李太多,實在塞不下一個筆記本。硬塞怕塞壞了。

好不容易到家還要帶孩子。。。。。。

好吧。我承認,理由說一萬個不嫌多。

我朋友那天說我,“除非你像唐七公子一樣,一天最少碼六千個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年無休。而且字字璣珠,妙語不斷。或許還有救。”

我翻翻我的坑,看看我的文。

掩面而去。

我大概算是沒救的那種。

好吧,且容我一個家庭婦女慢慢寫文,勤勤更新,將故事一個個娓娓為您道來。

☆、二鍋頭夥伴

大學是什麼樣子?

多年以後宋易陪女兒去看《中國合夥人》,往事一點點又翻回眼前。

當年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受陳然的影響,經常是一身白襯衫,一條粗布褲子,簡簡單單清清爽爽,加上一頭假小子一樣的短髮,在一群穿著運動衫留大辮子的同學中間確實特別的不一樣。

陳然佯裝不知自己有多扎眼一般,報到那天,往自己身邊一站,咧嘴一笑。於是同學的目光齊刷刷的粘到他們身上。

宋易只能拎著自己的包裹,什麼都不說,迅速在宿舍裡折騰好床鋪。然後瞅著邊上跟二世祖一樣翹著二郎腿不幫忙的陳然沒好氣。

“陳少爺,您能不能別站著不動呢?我這這麼多東西。你好歹搭把手總可以的吧。”宋易終於開口。

陳然一個勁的笑,“沒人規定朋友必須得幫忙,那是物件才會做的事兒。你又不是我物件,我得節省力氣,為未來物件做準備。”

宋易沒好氣的看他,說什麼提前陪她來報到,結果就是提前來看她累死累活的收拾。

算了,也對。她也沒答應他什麼,憑什麼使喚他,撩撥他?

指望他做什麼?什麼時候還不是萬事靠自己?

想明白了,宋易心平氣和自己一個人收拾床鋪。

旁邊同宿舍的人也看著這對,有點莫名其妙。這是一對嗎?還是在鬧情緒的一對?

陳然看宋易依舊是那副悠哉悠哉,不放心上的樣子,有些無力。

“呀,陳然,我當我看花了,原來真是你。”一個嬌俏的聲音自門口響起。

兩人一起看過去,原來是上次聚會上見到的那位春天姑娘。上次宋易只是匆匆一眼,沒有仔細打量過,她今天穿著一身小碎花的裙子,一頭長髮隨意的散在腦後,說不出來的閒散適意。一雙大眼圓圓的,面板白皙,眼角下有一顆小小的痣,顧盼之間,那顆痣如一滴淚水一般,惹人心憐。

母親說過,女人眼下有淚痣,那都是桃花朵朵開的。

宋易以前還笑過母親迷信,但見過她,卻是覺得母親的話有幾分道理的。美得如此動人心魄的,真是坐在家中都會有桃花伸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