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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不對。”容若忽然大聲道。
“有什麼不對?”
容若看著明月搖頭:“首先,這裡所有人肯定都答晚上在房裡睡覺,如果要證人的話,餘公子夫妻互相做證,那可信否?我和許大俠讓手下人做證,又有多少可信度?還有明月居中,也不止我們幾個人,前院有幾百個武林高手呢!日月堂的弟子亦是身手不凡,另外還不能排除外來做案的可能性,怎能只認定柳前輩一人。這是問題之一。還有問題之二,就算柳前輩不能證明他一定睡在房裡,也不能以此認定他是兇手,在沒有確定一個人是兇手之前,這個人就是清白的,他沒有義務一定要證明自己,相反,指責別人是兇手的,則一定要拿出明確的證據來……”
明月不等他說完,伸手一指程承羽的屍體:“我師父的劍傷,就是無可辯駁的證據。”
容若不答他,反而對許豪卓道:“許大俠,久聞你天資聰穎,十二歲開始練武,三年間,師從二十餘人,每個人教導你的時間不超過一個月,就稱已經教無可教。你十六歲的時候,取眾家之長,自創金風筆法,名動一時。你二十歲時,遭逢大難,身受重傷,墜落海中,卻於絕處逢生,於海上孤島,困居三年,日觀海潮,夜臨海風,得天地之靈,筆法大進,金風筆法改為碧海長風筆,從此少有敵手。這一套筆法,更為世間一絕,天下間,絕無第二人施展得了,對不對?”
許豪卓點頭道:“不錯,容公子你……”
容若不待他說完,回頭對性德一笑。性德知他心意,忽的一伸手。
他明明離著許豪卓還有四五步,這一伸手,人卻已到了許豪卓身邊。
許豪卓當世豪傑,一生經歷二百七十一戰,經驗豐富無比,在任何時候,都能在第一時間拔筆應戰。可這時竟只來得及看到白色的袍角一閃,那插在腰間,生死不離,有如他另一對手臂的一雙判官筆就到了性德手中。
如果剛才性德不是奪筆,而是殺人,他會有還手的機會嗎?
一時間,許豪卓冷汗溼衣,愣在當場。他哪裡知道,性德力量全失,只憑手法快捷巧妙,的確可以迅速奪筆,若要殺人傷人,卻力有不及。
性德奪了雙筆,往後退去,就像背後有眼睛一般直接退出房門,一個翻身,姿勢無比美妙,已穩穩立在地上。
房中眾人不約而同,紛紛跑了出來。
性德卻不看眾人,只是自顧自施展起一套筆法。
唯見長風蕩蕩,海濤奔騰,連綿無盡,呼嘯不絕。
眾人眼看筆影,卻感如同置身大海,風浪無盡,心神盡為之奪。
最最震撼的人就是許豪卓,他呆呆站在樓頭,面無人色,雙眼發直,幾不能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性德信手揮起判官筆,卻似比他苦練二十年還要純熟。更可怕的是,一招一式,的確是碧海長風筆法,施得比他還要好上數倍。
這人甚至只是單純地演練招式,絲毫沒有動用內力,僅僅只是招式,由他手中施出來,已是震撼人心,威力無倫,如果再在雙筆中灌以內力,那又不知會強大到何種程度。
在場高手中,也有不少見過許豪卓的獨家筆法,此時再看性德施展筆法,唯一的想法就是,這套筆法絕不可能是許豪卓自創,若說是由性德傳給他的,可能性倒大得多。性德於這一路筆法,運用之妙,出手之純,招術之精,當許豪卓的師爺爺都有餘了。
就連許豪卓自己都是一陣陣恍惚,不敢肯定的說,這真的是自己自創的獨門武功了。
性德一路筆法使盡,從容收勢,氣定神閒,徐徐走到許豪卓面前,雙手奉上判官筆。許豪卓直著眼睛,呆呆地伸手接過,臉上神色還是木木的,腦子明顯不能思考了。
容若暗自得意,目光一掃眾人:“各位,如果性德用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