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

江青趁看錢素吃喝的當兒,又扼要的將自己在西湖湖心亭之戰,約略述一遍。

未了,他嘆道:“唉上雖然我盡力抑制自己,卻仍不免使雙手沾到血腥……”錢素早已大睜雙目,驚道:“公子,瘤龍與田淨已被你除去了?啊!啊,這真是件頭條喜訊,公子,那兩個江湖上聞名的惡魔淫棍,早該落得如此下場了,對付這種惡人,如不加以斷然處置,只怕將有更多正義之士及良家婦女遭到他們的毒手……”

江青微喟道:“話雖不錯,但我他認為在最後關頭上,應該再給他們一次懺悔的機會。”

錢素囫圇吞下一隻銀絲春捲,含混不清的道:“哼,只怕他們永遠不會覺悟自己的過失,而且,公子若再度縱放這等惡徒,亦必將引致無窮後患……”

談話中,錢素已以最快的速度將肚皮填滿,而桌上的菜餚也早就一片狼借,所餘無多了。

江青招過店家,會清賬錢,三人立即快步行向樓下。

出得店門,江青正待向一個老年人問明慶春門的方向,眼角掠處,卻忽而發現三個橫眉怒目的大漠,正傍若無人的向酒樓之前行來。

其中一人,身材魁梧高大,面色赤紅,神態之間顯得十分倨傲,正在與兩個同伴沉聲輩說話。

這個紅面大漠,江青僅只一眼就已認出,竟是靈蛇教下那兩大護壇之首,赤陽判官郭芮。

郭芮如此迅速便在杭州地面出現,倒是江青預料不及,他心中忖道:“真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小子來得倒蠻快。”

他微微一笑,繼續向那老人問明瞭路程,道謝而去,這時佇立一傍相候的夏蕙和錢素二人,亦向看江青這邊行來。

二人正待與相隔幾步路的江青說話,赤陽判官郭芮等人且行至二人身傍。

郭芮側臉狠狠地瞪了天星麻姑錢素一眼,不屑地吐了口唾沫,嘴裡嘀咕道:“媽的,人說江南佳麗,餘杭金粉,俱是人間尤物,怎的老子到臨以來,見到的卻難是些庸脂俗粉,令人作嘔的角色?”

他雖是在牢騷的自言自語,聲音卻是不小,天星麻姑當然一字不漏的聽進耳中。

錢素生平最是忌諱別人批評她的容貌,何況是跡近侮辱的諷罵!

她枉然回身站定,叟目怒睜,瞪看正欲擦身而過的赤陽判官吼道:“喂,相好的,給你家姑奶奶站住!”

赤陽判官停步回頭,卻不由微微一怔,他想不到一個婦道人家竟敢當街吼喝,而且,言詞中更充滿?江湖氣息。

赤陽判官兩個同伴,亦不由齊齊回身,神色中透看驚訝,因為,他們奇怪一個醜女人竟敢向靈蛇教堂堂的首席護壇挑舋,而僅不過為了幾句諷戲之言,這不是活得膩味了麼?赤陽判官郭芮濃眉一豎,大聲道:“醜婆娘,你叫老子幹嗎?”

天星麻姑雙手一叉,厲聲道:“我醜?嘿嘿,閒下你長得標緻?也不撤泡屎照照你那付姥姥不親,舅子不愛的德性,卻紅口黑牙,滿口放屁的去批評別人。”

赤陽判官聞言之下,不由氣得七竅冒煙,連罵都罵不出來。

他那兩個同伴,乃是靈蛇教派駐在杭州地面的舵主,二人此時不由勃然大怒,齊聲叫道:“媽的,你這婆娘想必是嫌命長了,竟敢頂撞本教護壇?”

雲山孤雁這時已察覺到身後的天星麻姑正在與人發生爭紛,她急忙向江青使個眼色,回身趕到。

赤陽判官正待發威,驀然眼前一亮,只覺香風幌處,一個俏麗明媚的婷婷少女已行至身前。

他怔呵呵的一窒,早已忘了身處何地,心中忖道:“是了,餘杭佳麗,果然不同凡冉,啊啊,真乃是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

天星麻姑憤然向夏蕙道:“姑娘,這三個殺胚膽上生毛,闖欄子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