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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覺得自己已經死了,那種麻木的感覺更加濃重,這肉體好似一具傀儡,一具受他操縱卻不被他感知的傀儡。
我多麼想留下來陪你,可是,我真的不愛你,即使我是愛你的,我也不要同你發生那種為世人所不容的事。
凌晨微微抽動嘴角,然後一句:“我走了。”低不可聞地說出來,他轉身。
曾傑說:“等等。”
凌晨回頭。
曾傑拿出一張存單:“我替你存了很久了。”走過來,輕輕拉起凌晨的手,把那張單子放在凌晨手裡,不多不少,也是十萬元。
凌晨笑了:“即使我離開你,你也安排我的生活嗎?”
曾傑點點頭。
凌晨還想笑,卻露出了滿臉的苦澀:“我很感激你,對不起,我不能留下來。”
伸出手,把那張存單遞過去:“我不要你的錢,我不要再同你有任何關係。”
曾傑沒有接。
凌晨把那張存單撕成兩半四半八半,然後鬆手。
散落一地。
象曾傑破碎的心。
曾傑默默。
他眼望地,沉默中,終於有一絲威勢,凌晨明白他已經激怒曾傑,他有點後悔,是不是有必要做到這麼絕?如果做得太絕,可能反而會引起親的糾葛,可是,現在,已經來不及糾正了。凌晨離開。
曾傑眼望著那一地碎屑,彷彿看到刀子慢慢切割自己的心臟,那種痛,痛得他彎下腰,抱住自己的頭,終於終於流下淚來。
善良的人們可以認為事情到此結束。
可是,如果你是曾傑,你是否會甘心?也許已傷透了心,但是,有些疑問存在心中,你會不會去查究?曾傑的疑問,倒底是誰資助了凌晨的生活?一個高中生,當然不會自己出去打工養活自己,凌晨的花費已被他寵出一定規模來,這筆生活費還斷不會是一筆小數。
這個社會不會有人把錢埋在自家後院,當然都是存在銀行,隨用隨取。
曾傑接受過多次對銀行的審計工作,認識幾個人,可以用姓名查到存款並不難,查到何人轉的款也不難,凌晨的卡號,當日誰存進了十萬元錢?如果是存現金就沒辦法了,可是張子期是賣的國債,整十萬存在凌晨戶頭,零頭仍存在張子期卡里。
曾傑沉思。
張子期為什麼這樣做?他不在乎,不管張子期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曾傑不會原諒他。惡意,他不原諒,好意,他也不原諒,別的人憑什麼,有什麼資格來干涉他的生活?
曾傑去找柏林,柏林一個人在家,請曾傑坐,給曾傑拿來茶與水果。
曾傑把轉帳的影印單子交給柏林:“當天,凌晨就離開了我。”
柏林看著兌換的國債單子與凌晨的存款單,摸不著頭腦好一會兒,可是聰明的他終於明白了曾傑的意思。柏林沉默。曾傑把單子收起來:“君失驕陽我失柳。”
柏林還是沉默,一張臉已慘白。
曾傑問:“張子期不肯同沈冰結婚,是不是?我想,他可能早就對那個主意後悔了。”
柏林嘆息一聲:“他可以對我直說的。”
曾傑笑一聲:“或者他不願傷害你,或者他進退兩難,或者他想兩全其美。”
柏林半晌道:“凌晨很漂亮。”
曾傑點點頭:“天使的外表,可是沒有天使心。”曾傑起身離開。
可是凌晨呢?怎麼才能重新得到他?
曾傑傷心之下,覺得互相離開一段時間也無不可。
張子期約曾傑去酒吧喝酒,兩人頻頻舉杯無人開口。
最終張子期道:“柏林最近性情古怪。”
曾傑道:“或者他也愛上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