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招親,你這按丹青選人,難不成要在宮中辦一個‘比畫招親會’不成?”

“那倒不必,皇兄賜婚,必然會在長安城的權貴中挑選,我早已悄悄打聽過了,該選誰,我心中早就有了主意。”

宇文晴沒想到這小毛孩居然還這麼大的膽子,親還沒指定她就已經去打聽好了,還選中了下家,堂堂帝姬做出如此之舉,若是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死,不過轉念一想,她又釋然了:宇文菱就算找,也應當是私下裡進行不為所知的,否則這宮中早就能傳出動靜來了,再者今日她對著自己說了這件事,自己又不會給她宣揚出去,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淨顧著同你瞎聊,險些忘了正事。”宇文晴一拍腦袋,轉身快步走進寢殿中,抽出床頭的一個小格子,從裡取出手掌大的一隻檀木盒子來。

宇文菱將盒子接過來,開啟來看,整個人當時愣在那裡,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欣喜若狂的伸手將那盒中的玉佩給拿出來。

“這是……”

“不是你丟得那塊,那塊玉佩確實難找回來,又怕耽誤你及笄之用,千金帝姬就讓人照著皇上的那塊悄悄的又造了塊一模一樣的出來,挪宮的時候讓我帶出來給你的,她還是說了,這玉佩再像也是仿製的,若是仔細對比肯定能看出不同來,你收仔細了,莫要讓旁人看出端倪以此生事才是。”

宇文菱連連點頭,將玉佩小心放回盒中收好,略有些擔憂的同宇文晴打聽:“盈兒堂姐如何了?我原本想去紫微宮找你們,結果皇兄卻下了令將紫微宮給禁嚴了,可是堂姐犯了什麼錯惹怒了皇兄?皇兄素來疼我,需不需要我去替她求求情?”

宇文晴搖了搖頭:“雖說我也不知陛下此舉是因何緣由,但她說過不必尋人替她求情,若是有誤會定然遲早會解開,此時陛下正捏著這件事不放,若是尋人求情,只怕是要越描越黑了。”

宇文盈那傢伙素來心比天寬,且從不說無邊之言,她既然如此說了,宇文晴便也信了,再說她那個性子關在寢宮裡應當也不會覺得太憋悶,況且不是還有麻將牌麼,閒得無聊也可以消遣一番,即便是禁足,日子應當也不算太難熬。

倒是苦了她這個做姐妹的,沒個人作伴不說,想打個麻將都是一缺三,好在還有個宇文菱打扮,不然不等宇文盈解禁足,她自己恐怕就先給憋死了。

若是周盈知道宇文晴對她禁足生活的種種逍遙設想,恐怕是要馬上跳起來大聲反駁的:你哪裡看見我不難熬了?我不止難熬,還糟心好不好!

日日與蘭若抬頭不見低頭見,這簡直不是禁足,是在坐牢。

好在還有一則好訊息能讓她稍感安慰:賦兒嫁人了。

宮外來得訊息很隱秘,蘭若那邊似乎也沒察覺到,周盈就用自己的一貫鴕鳥心態認定他不知道紫微宮與宮外傳信的通道。

鄭恆言賦兒嫁得是個商賈,家境殷實為人老實,允嫁之前阿麼去探過那人的底,確實是個可託付的良人,越歌對此人也很是滿意,以賦兒長姐的身份替她準備了嫁妝,那嫁妝中還有周盈入宮之前專門留給賦兒的那所宅院。

周盈入宮之前交代過鄭恆該如何將那院子送給賦兒而不讓她們起疑心,鄭恆辦事一貫穩妥,當初她突然遠走,鄭恆拖得理由是被迎回了范陽盧氏做主母,為了不讓人看出破綻來,逢年過節時還有“盧氏人”來給她們送節禮,連時不時的書信往來也都考慮到了,此番轉贈房契,也是以信中夾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