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劉院長,北大歷史系的鄧院長,還有身為北大歷史系教授、故宮博物院專家的田老,都是鑑定方面的專家級別人物,在中國絕對是頂尖權威人士。

至於叫繆局長過來,主要還是為了這幅畫的後期處理工作。畢竟那個送來古畫的人留下信,說這幅畫是捐贈給國家的。以後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呢。

又是半個多小時過去,劉院長才逐漸緩過神來。做到屋裡的沙發上,點起一根菸抽了幾口,他需要先休息一下,畢竟年紀大了,長時間一個姿勢站立,確實有些吃不消。

“你們的意見是什麼。”劉院長先開口問道。

“我剛才詳細的看了一下印章,這上面總共有11個印章,基本上佔了所有留白處,最早一個印章是唐理宗的印章。其後的宋明清都有皇家印章,也有幾個私人印章,我分析是有段時間這幅畫流傳在民間,時間主要集中在南宋到元末明初,其實這樣時間上也能對上,所以我認為,這幅畫是真跡,或者說,最起碼是唐朝時期的畫作。”北大歷史系院長鄧育洲先開口說道。

“在你們來之前。我一直在看這幅畫,迄今流傳於世的吳道子的畫,也就那一幅被日本搶去的吳道子的《天王送子圖》,還被認定為遺存宋人李公麟的臨摹本。而吳道子留下來的。大多是壁畫。我剛才仔細研究了一下這幅畫的畫風,與吳道子留下的畫作畫風一致,古韻盎然。人物靈動,筆勢圓轉。所畫衣帶如被風吹拂,絕對當得“吳帶當風”這句成語。”田老說道。

吳道子擅畫佛像。要知道,‘吳帶當風’這句成語就是出自吳道子,後人以之稱美其高超畫技與飄逸的風格。

劉院長點點頭道:“我和你們的看法基本一致,名款、提拔、寶璽、皇家館藏印章、鑑藏印章這些一個不缺,而且從年代到印章持有的人物來說,都有據可查,這個應該錯不了。”

“再從絹布、墨色、染料這些上分析,也是唐朝時期的,不過這個還需要做進一步的化學鑑定。”

“畫聖的筆法簡淡敷彩,於焦墨痕中略施微染,所畫人物衣褶飄舉,線條遒勁,人稱蓴菜條描,具有天衣飛揚、滿壁風動的效果,而這幅畫上的觀音大士坐像,完全符合畫聖的畫風。”

“所以我認為這幅畫應該就是畫聖吳道子的真跡。”劉院長最後一錘定音道,聽到這個結論,眾人也是肯定的點點頭。

鄧院長有些興奮的說道:“如果能夠確定這幅畫就是畫聖真跡,那他的意義就非同一般了,這將是畫聖唯一一幅現世的畫作,也很可能是唯一一幅留存於世的真跡。”

繆局長看了看座子上的真空儲存箱,對田豐園問道:“田老,你在電話裡說這幅畫是別人送來的,你也不知道是誰,你把事情的經過仔細說一下,畢竟這幅畫還牽扯到一樁國際大盜竊案,對於後期如何處理這幅畫,我們回去還需要研究。”

現在畫鑑定完畢了,至於後面更仔細的科學鑑定,需要把真空儲存箱開啟專門進行驗證,不過鑑定是一回事兒,怎麼處理又是一回事兒,其實對於這幅畫的處理,還是比較棘手的,如果一個處理不好,很可能引起國際糾紛。

“我回到家,老伴說有人送來包裹,我就開啟看了看,發現就是這幅畫,而且我還仔細的檢視了一下包裝箱,沒有快遞標籤,後來在我翻看的時候,在盒子下面發現這封信。”說著田老拿出沐陽留下的那封信遞給繆局長,繼續說道:“這封信應該就是那個盜賊留下的,而且我懷疑,那個送貨的人,就是盜賊之一,或者和他們有關係,至於為什麼他們要送到我這裡,我也不是很清楚,可是我有一個猜測,就是我曾經和那個被盜的法國收藏家弗朗索瓦在網上展開過關於海外流失國寶歸屬問題的隔空對話,可能被他們看到了,所以送到我這裡。”田老把自己得到這幅畫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