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書的守護者。

吳樂樂一直未吭聲,這時拿出手機看了看,突然說道:“手機沒訊號了。”我拿出手機一看,果然,手機連一格訊號也沒有了。我說沒了訊號,咱們跟浩哥失去了聯絡,萬一他在前面遇到了危險可如何是好?吳樂樂卻說:“你放心吧,死耗子能遇到什麼危險?就算有危險他也不會有事,你忘了他叫什麼名字了?耗子,是逃得最快的一種小動物。”

又一路跋涉,我們爬上了一道石階小路,那石階小路沿著大山蜿蜒而上,彎彎曲曲無窮盡,彷彿直達雲霄。

我們花了一個小時才走完這段石階小路,一眼望去,面前是一片林海,無窮無盡,竟然望不到邊,而目光所及之處全是樹林,無一村莊或土田。

“胡黑蛋能找到這種地方來煉屍,也算是煞費苦心了。”我不得不感嘆。

夏夢瑤說:“如果一個人想做一件事,哪怕是千重山萬條河也阻擋了他。”我接茬道:“是啊,一個人的力量不可小覷,只是一些人的出發點不好,導致走上一條艱辛、可敬佩卻錯誤之路。”

我心中暗想,若不是為了救何碩,我才不會來這種鬼地方,而這一次若不能救出何碩,我感覺我以後再也沒機會救出他了。

下午四點多鐘的時候,我們到了一塊小溪旁,遠遠看見前面的山腰上有梯田,也有房子,前面就是村子。在小溪中的一塊平坦光滑的石頭上有一個較醒目的大字:停。這是張筠浩給我們做的記號,我們在這裡停了下來。

等了約兩個來小時,張筠浩依然沒有回來,眼看天越來越黑,我等不住了,擔心張筠浩會出現意外,要進村去看看。吳樂樂叫我們繼續等,畢竟前面的村莊雖然不大,但要找到胡黑蛋並非容易,況且還要打聽清楚他的情況,是需要時間的。

慢慢地,夜幕降臨,天漸漸地黑了,不斷有蛙叫與蟲鳴從耳邊傳來。一輪圓月冉冉升上空中,溪水潺潺,與之共舞,如夢如幻。

突然,傳來了一陣陰沉難聽的鳥叫,從小生活在農村,我知道這種鳥叫貓頭鷹。一聽到這聲音,我心裡變得沉重,在我們農村,有“貓頭鷹叫喚預示著要死人”的說法。這是凶兆。難道我們這一行,有人會出事?我真心希望大家都能平平安安地,誰也不要有事。若必須得有人出事,那這人就是我吧,畢竟,大家是因我而來的。

吳樂樂說要去解手,我脫口而出:“我陪你去。”吳樂樂白了我一眼,說誰要你陪啊,真是的!我這才發現我關心過頭了,尷尬不已,夏夢瑤說:“由我陪樂樂去吧。”吳樂樂說不用,然後就獨自朝小溪上游走去。

過了約四五分鐘,我見吳樂樂還沒有回來,暗暗擔心起來,正想上去看看,突然,在前面幾米以外出現一條身影。她站在一塊石頭上,遠遠朝我望著。因為隔得太遠,又是在晚上,光線太模糊,我看得並不清楚,從其苗條的身材及飄揚的頭髮我能判定那是一隻女鬼。

在這荒郊野外碰到一隻鬼不足為奇,況且這裡又是農村,現在已經無人,更是野鬼出沒之地。只是怪異的是,那隻鬼竟在朝我招手。我心微微一動,她在叫我過去麼?

似乎那鬼有些面熟。

可是我第一回來這兒,怎麼會有面熟的鬼?我所認識的鬼,不是被滅,就是已經去投胎,哪裡還有鬼在這裡?

而她一直在朝我招手,像是在說:“你來呀,來呀。”我暗想,她既然叫我去,恐怕是有事求我,難道她有病,想請我為她醫治?而她既然在這兒出沒,想必對胡黑蛋的情況也會知道一二,我不如去從她那兒打聽打聽。想到這兒,我對夏夢瑤與劉旭陽說:“我上去看看。”夏夢瑤說:“在你那朋友沒有回來之前我們最好不要動。”我說沒事,我去去就來。夏夢瑤還想說什麼,劉旭陽暗中阻止了她。

我慢慢朝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