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關進去!”吳勇指示著手下將人關進牢房。

“把他留下;”一邊的胡芒插話道,他指著姜挺,“帶去裡面的牢房。”

隨後;他們將五花大綁的暗衛們關在了外面的牢房;只帶了姜挺一人進到關押雷帛的牢房裡。

胡芒和吳勇則站在姜挺身後,想看看他們到底玩什麼花樣。

“雷將軍,你不記得我了?”姜挺雙手被反綁著;他走到雷帛面前,蹲下|身子問道。

“哼……當然記得……”雷帛的聲音有些沙啞,他每天可以喝到水十分有限,使得他的喉嚨時常處於乾渴狀態,這也是胡芒折磨他的手段之一。

“當家的,將軍已經變成了這樣,能否把他放了讓我們帶走?我可以保證朝廷不會追究你們。”姜挺站起來,轉身對胡芒吳勇說道。

“就憑你?”胡芒嘲笑道,“已你現在的處境還想和我們談條件,真是無知無畏。”

“賢弟,時候不早了,”吳勇打了個哈欠,“我看這小子就張嘴巴厲害,整不出什麼么蛾子來,我們早些回去休息吧,別跟他在這浪費時間了。”

胡芒點了點頭,意味聲長地看了雷帛一眼,跟著吳勇離開了牢房。

姜挺見他們重新鎖好了牢門,等腳步聲漸漸遠去後,才徹底放鬆下來。

他扭了下兩條胳膊,手臂被綁得太緊,有些麻木刺痛。牢房裡的光線昏暗,散發出陣陣腐爛的惡臭,時不時還會有老鼠出沒。

姜挺默默走到雷帛身邊;靠著牆壁坐下,低聲說道:“將軍,你失蹤這幾日朔國發生了鉅變……”

“說來聽聽……”雷帛有氣無力地說道。

“先皇駕崩了,皇位被離王所得,”姜挺慢慢道來,“離王罷免了杜大人的國師之位,將他貶到偏僻的馬場裡做了一名主管。後來因為即將召開十國之會,又將杜大人召回了元京,任命他為出使的使者。這次十國之會在彥國召開,而之前杜大人在朔國所做的改革已經得罪了彥國,他這次出使必定危機重重……”

“剛才你說……是慕行他派你來的,你何時成了他的心腹?”雷帛反問道。

“……杜大人能信任我,是我的榮幸。”姜挺感到雷帛對他有明顯的敵意,自己曾是匍匐在他腳邊的卑微小兵,而現在卻成了可以解救對方性命的人。

雷帛消瘦的臉上浮現一抹詭異的笑:“信任麼?看來慕行的處境……很不妙,已經到了無人可用的地步了……”

姜挺有些不悅,雷帛擺明了看不起自己,也難怪雷帛會有這樣的反應。在對方眼裡,自己辜負了杜沿杉的期望,不但沒救出雷帛,還輕而易舉被這群山賊抓了起來。

可他和暗衛們都沒有料想到這山寨裡會有那樣的防盜機關,姜挺想到系統裡提示只有讓雷帛自殺才能化解這次危機,可眼前的情況,雷帛連這樣的折磨都忍受下來了,對方的求生*這麼強烈,壓根不會去自殺,難不成要姜挺逼死雷帛麼?

雷帛和杜沿杉是好友,姜挺無論如何都下不了這個手,雖然杜沿杉沒有要求姜挺一定要活著把雷帛帶回去,但以兩人間的友誼,若是杜沿杉知道了自己把雷帛逼死……

對了,還有令牌的事,不如先問問令牌的下落再做定奪。

姜挺這麼想著。

“雷將軍,不知你身上的令牌現在何處?”姜挺問。

“沒想到慕行連這個都告訴你了,”雷帛無力地垂著頭,眼睛直直盯著地上的稻草。

這塊令牌早就被他藏了起來。

當初他突然被抓住時,還沒來得及處理身上的令牌,好在那些山賊並沒有搜查出他藏在靴子裡的令牌,等他被關到地牢裡後,他又將令牌轉移到了別處。

這東西是絕對不能落到山賊們的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