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這興河鎮,秦平的心緒已有很大的變化,沒有感慨或是嘆氣,他一步一步朝前走去,這是他首次接觸羅雲宗之外的修真。

走進這興河鎮,迎面而來的便是一些不絕於耳的叫喊聲,大多是一些店鋪老闆或者是一些小販罷了,其中有一些店鋪倒是引起了秦平的注意,這些店鋪賣的竟是修真法寶和功法,令秦平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不過這些並未使秦平止步,他的步伐從沒聽過,只是目光在各個店鋪上停留的時間不同罷了,不久,秦平就來到了一處客棧前,駐足一會兒後走了進去。

“喲,客官裡面請,看您行裝應該是從外地來的吧?您是打尖呢還是住店呢?打尖的話您要上等房還是略次一些的?”看見秦平走進,一個小廝立刻跑來,一口氣就是一大堆的問題,聽的秦平略皺了眉頭。

“我要一個次些的房間!”扔下這一句話,秦平頭也不回地走上了一旁的樓梯,直接上了樓。

“哼,一個窮鬼還擺出這個臭架子。”小廝輕聲嘟囔著,連忙跟了上去,他自認為說的很輕,可卻不想這句話清晰的落入秦平的耳中。

秦平沒有與這凡人計較,只是當做沒聽見,實際上他身上錢的確不多,這還是他從所殺的幾個修士身上得來的。

很快,秦平被領到一間小房中,這間房中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十分簡樸,只不過秦平沒有在意,說實話這間房論條件比他小時候住的房間好很多,倒也沒什麼可挑剔的。

秦平來到床前坐下,看了小廝一眼,開口詢問道。

“你可知曉孫君?”來到這裡秦平想起了孫千琴,跟孫君同姓,且他看孫君之前所走與他同路,他心中猜測,孫君極有可能是與孫千琴有關係。

“哎呦,客官您可別直嚷嚷孫少爺的名字,孫少爺是興河鎮孫家的心頭肉,唯一繼承人,在這興河鎮啊,孫少爺就算是橫著走都沒人敢說什麼……”

聽到秦平直呼孫君的名字,小廝嚇得一哆嗦,額頭上都冒出冷汗,這才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打聽清楚這件事,秦平打發走了小廝,開始沉吟起來。

“孫君即是興河鎮孫家之人,應當是孫千琴的哥哥,我殺了他的族人,他若是回來必定報告家族,因此這興河鎮中必定有人在尋我!”秦平目光冰冷,臉上充滿了煞氣,若有人找死,他不介意多殺幾人。

“是否如我所想,出去一看便知!”秦平起身,走出了房門,來到了街上。

往前走了幾步,秦平並未發現半點異常,這四周的人都很一般,不像是偽裝出來尋他之人。

“莫非是我想多了?那孫君真就如此恐懼我?”秦平臉上平靜,心中思想卻是很活躍。

忽然秦平神色一動,徑直朝一個偏僻的街道走去,這個街道尋常之時並未有人經過,即便出了事也一時半會兒不會被人知曉。

慢慢的,秦平來到了街道盡頭,這裡是一片漆黑,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的視野,秦平前方被一面石牆攔住了去路,這竟是個死衚衕。

秦平神色平靜如水,在他煉氣七層的神識下,後方二人的身影顯而易見,更是跟了秦平多時,此刻看見秦平來到了死衚衕,這才毫無忌憚地走來。

“大膽狂徒,殺我孫家族人,本已犯了滔天大罪,沒想到你竟不知悔改,來到興河鎮不去家族接受處罰,反而在眾目睽睽之下在街上游走,此刻你已無路可退,還不束手就擒!”

在秦平後方的兩個修士其中一人衝著秦平怒吼道,聲音裡充滿了憤怒,似秦平的做法使他覺得不可容忍,但秦平卻不知是否是錯覺,他竟從其中感受到了一絲興奮。

這兩個修士都是煉氣八層,修為都在秦平之上,在他們眼中,秦平已是甕中之鱉,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