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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想起身，卻被他緊緊地抱住。

“別動，我疼……”夏無垠那略帶疲憊的聲音傳來。

冬玲瓏一下子不敢動了，她慢慢地抬頭看向他，見他眉頭緊鎖，她伸手輕輕地為他撫平眉間的那皺紋，“疼嗎？”很疼吧，她的心都疼得揪了起來峒。

“沒事，你不是說過我的皮最厚麼！”夏無垠閉眼調侃，嘴角那牽強的笑卻無法維持，瞬間垮了下去。

“痛了吧！”冬玲瓏忙起身，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瓶藥水，倒在撕碎的衣裳上，為他細心地塗抹起來，“我說的話，你還記得？”

夏無垠睜開一眼，看向她，見她正半跪著，彎著腰，細心地為自己上藥，目光落在她那一臉的擔憂上，他的嘴角緩緩地勾起，再往下看去，那半敞開的衣襟裡，露出那勾人的溝壑，他的腦中忽然浮現了那一夜在池中的那一幕，喉頭忽然一陣的乾澀，他下意識地滾動了下喉頭禧。

“玲瓏，我……”夏無垠躺在一處石板上，目光溫柔地看著她為自己細心地擦拭著傷口。他的心暖暖像是要長了翅膀般。

“別說話，這樣可以減緩疼痛……”冬玲瓏怕他一開口便會扯動臉上的傷口，怕他疼，完全忘記了她之前說過，他的皮最厚的那句話。

“玲瓏，其實我是想說，你說的話，我都記在心裡呢……”

從沒有忘記，無論是甜蜜的話，還是狠心的話，他都沒忘記，因為這些都是他愛過她，她愛過自己最真實的感覺，他不想忘了，在那孤獨的五百年裡，他就是靠著這些的話，慢慢地熬了那五百年漫長的寂寞。

冬玲瓏的手一頓，抬頭抿嘴，“為什麼呢，夏無垠，為什麼呢？何苦要為了一個曾經背棄了自己的人而……”

夏無垠卻伸手止住她的話，“噓，我知道這都不是你願意的，你即使背棄了我，但你從未背棄自己的心……”他的指尖從她的臉頰滑落，一路往下落在了她的心口，“那裡，有我的存在！”

他的話鏗鏘有力，溫柔堅定。一錘落在了自己的心坎裡，堅定而溫柔地落下，她感覺鼻尖一酸，眼裡便在眼眶裡打轉，望著眼前這個滿臉傷痕，卻固執得笑的溫柔的男人，這個對著自己笑了五百年的男子，她的心一酸，撲到了他的懷裡，第一次，她露出了自己柔軟的一面，只為他，“傻瓜……”

究竟要多傻，才可以這般固執地守著一份真心，五百年……

夏無垠心暖得烘熱了起來，他緊緊地抱住冬玲瓏，那一刻他彷彿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安靜的只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笨蛋……”固執的笨蛋！

他伸手將她的下顎緩緩地抬起，望進她的眼底，那最柔軟的一面，那被她深深低藏起來的一面，“傻瓜，笨蛋，天生一對！”

她笑了，眼裡朦朧一片，只感覺迎面而來他那溫潤的氣息，當輕柔的唇映上她的那一刻，她感覺自己的心瞬間猛烈地跳動起來，那彷彿長了翅膀般能翱翔的感覺瞬間湧上心頭。

這一次，她是沒有逃避沒有隱藏，第一次，她正式面對了自己的情感，心只為他而動，情只為他而疼，一切的糾結，不捨，其實都是因為他，從五百年前相遇的那一刻起，她便被他那一臉的醇朗的笑所吸引，只是她一直在逃避，一直不願面對。

“無垠……”她張開眼，看向他。

“恩？”夏無垠嘴角勾起，露出那一抹邪魅至極的笑。

她露出調皮的笑，“你的皮，真的很厚！”厚到她用什麼方法都趕不走。

夏無垠伸手颳了下她的鼻子，眼裡露出寵愛，“是啊，你固執得像石頭，我的皮不厚點，能經得起你這麼折騰麼！”

“石頭！”冬玲瓏伸手戳了下他的心窩，“那我倒要看看你的皮有多厚！”戳死他丫的！竟然說她是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