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這墨易會對敵之時便很是奇怪,他至今都不曾弄明白,在他被擊暈了之後,究竟是什麼人救了他。連帶著還殺了這墨易會。

若是這墨易會是不周教四大魔君之一。那又是怎樣的實力?難道已然那絕頂的半仙境?若真是如此,那當日那個將其斬殺之人豈不是比半仙還要厲害?難道是一位仙人?

秋知見隨風噤聲,還以為他沒了辯詞,哼笑了一聲。“你隱藏得倒也極妙。原本連我都要被你恍騙過去了。卻不想你百密一疏。流露出了這玄魔布袋的一絲魔氣來。”

隨風只輕輕笑了兩聲,卻並不接話。

“你不用擔心,我玄門以寬和為本。最是講究上體天心。同一論道在即,魔門也是參與之一,想必貴派也不想將此事鬧大。頂多讓你吃些苦頭罷了,卻也不會取你性命的。”秋知見隨風沉默下來,還以為他已經承認了罪責,臉上便也平和了下來,淡淡說道。

“師兄,那我們現在該如何?”秋閒看著秋知手中持著的玄魔布袋,有些小心地問道。

秋知看到了他的目光,便也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此事非同小可,我們還是去找玉長老來定奪此事為妙。想來不管怎麼說,若此人真是魔教的高徒,這玄魔布袋最終還是會物歸原主的。”

“那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發吧。”秋閒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了。

“這裡到玉長老的道屋還有些腳程,你來看著他,我來呼叫飛旗。”秋知交代了一聲,輕輕一掌將隨風給推到了秋閒面前。雙手一陣舞動之間,捏起了一道蓮花手印,朝著身前一片虛空輕輕點了一指。

這一指點出,一道淡淡的皓白色玄光從其指尖透出。晃了晃已然停在了他的身前,隨風看得分明,之間那片虛空突然微微顫了顫。閃過了一道詭異的波動,竟然憑空從這虛空之中現出了一面玄白色的大旗來。

這道大旗只有旗面,剛從虛空中現身之時,不過只有巴掌大小。瞬息之間,迎風而漲,短短一個呼吸的功夫,已然足足變得足足有丈餘的長寬了。

“走!”秋知唸了一聲,輕輕一點,躍了上去。一旁的秋閒緊隨其後,一把拉起了隨風,也躍到了這旗面之上。

隨風卻是第一次見到這飛旗,見這飛旗的模樣,不用猜也知道,定然是一種飛行法器。這旗面上星羅棋佈地繡著各類道紋,甚至還有周天星圖。更是奇怪的是,這本應該極是柔軟的旗面,卻很是堅韌,隨風幾人站在其上,穩穩當當,連晃都沒有晃上一下。

“起!”秋知又是一聲喝,手中印訣一變,腳下的這飛旗驀地亮起一道玄白色的光芒。憑空生出了一道拖浮之力,載著隨風幾人朝著上空懸了起來。轉向了一個特定的方向,直飛而去了。

隨風在這上方看得分明,他剛剛所走的竟然只是這裡的一個極小的部分。放眼望去,下方密密麻麻盡是連廊和被雲霧所覆蓋的圓形覆蓋。一眼看去,數不勝數,不知凡幾。

“難道那每一個平臺都是一個通往下界的入口?”隨風似乎一點也沒覺得此刻形勢的嚴峻,反而還琢磨起了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來。

“這下方一共有一百零八個靈池,凡是從下界上來之人,都要先進入靈池之中接受一番洗禮,不然卻是承受不住這道境之中數十倍於人世間的壓力。這一個百零八個靈池,分數各個門派。各派的路引都不一樣,在透過靈道之時會自動被分配到對應的靈池中去。”也許是沉默得久了,也許是察覺到了隨風眉宇之間掛著的那分好奇,秋閒緩緩開了口。

隨風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又問道:“那為何之前那蜀山派的靈池卻是你們碧遊宮之人在看護呢?”

聽隨風這麼一問,秋閒輕嘆了口氣,有些落寞地道:“這靈道所在離我碧遊宮所在最是接近,這些俗事自然便也交由我們碧遊宮負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