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啊……”

“咦,你醒了?”

門並沒完全關合上,李九真伸手推開,並沒有發出聲音。

所以他一直走進來並且說話了,田欣才傻傻抬頭,和他大眼對小眼。

“啊!”

幾秒鐘後,田欣如同被強一奸了的尖叫聲響徹整棟房子。

出於某種心虛的原因,樊以君並沒有被驚動而來。

來的是蔣歌頌。

至於住在這兒的林岫,不知去了哪裡,李九真回來後就沒碰上。

李九真這一回江北,得知有殺手可能會來刺殺自己,馬不停蹄就去關注楊勝楠和蔣歌頌的情況,排查危險,又找白過希幫忙請人暗中保護,接著又是一系列事情。

以至於他都沒想過——

林岫會不會被殺手幹掉或者抓走了?

從事實角度來講,林岫遭受危險的機率其實更大。

因為她就住李九真家裡!

唉,人與人之間的區別實在太大了。

“怎麼了,怎麼了,李九真,你揹著樊醫生悄悄欺負田欣了?”蔣歌頌很不信任地說道。

就剛剛,兩人正聊著天呢,李九真忽然說去看看田欣醒了沒有。

蔣歌頌就有那麼一丟丟疑心——

這廝不會是因為剛才有樊以君時刻盯著,不敢做什麼,現在樊以君藉故躲開,所以就趁機要去對田欣下手吧?

不然他表現得這麼積極做什麼?

要知道,李九真用白骨針將田欣的上下傷口全部快速修復得無影無蹤,所消耗的精神力何其多!

如果不是他烏圖山脈一行,破而後立,不但使身體體能一舉成長到化境巔峰,舍利的不斷“改造”影響,也使他精神力大增。

他還真不一定能HOLD住!

李九真才下山那會子,動用一下子萬磁針對付虔姑婆,都差點跪了呢。

饒是如此,李九真也一副跑完馬拉松的弱女子一樣,走路都在蹣跚。

按他的性子,這會子難道不是應該躺著打死也不動麼?

面對蔣歌頌的質疑,李九真很是委屈和憤怒。

自己好心好意費了這麼大的勁兒都不要任何好處來醫治田欣,事後秉著對病人負責的可貴醫德,過去關心一下她醒了沒有,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居然會被蔣歌頌這麼看待,全天下喜歡查房的醫生……該情何以堪啊!

蔣歌頌就不知道她這是在和全天下的醫生為敵嗎?

李九真痛心疾首,說道:“你太過分了!”

蔣歌頌說道:“不然她幹嘛尖叫?”

“我哪知道她哪根神經不對路,一爬起來就這樣摸自己。”李九真學著田欣的樣子,抓了抓自己胸口,“又不是給她做切除手術,真是的。”

蔣歌頌見田欣蹲下,用大腿遮擋李九真的目光,手都還沒從懷裡取出來,就也信了李九真的說法,先將李九真臉頰一掰,使他扭到腦袋後面去,然後才對田欣說道:“你沒事吧?”

田欣將手縮回來,迅速扣上衣服釦子,還沒說話呢,李九真就先開腔了——

“她能有什麼事,傷口什麼的都被我全抹除了,裡裡外外健康得很。除了腰部以下,啥都被我看過好多遍了,我不就是進來又看到一次,有必要鬼叫嗎?”

“你混蛋!”田欣罵道,“那能一樣嗎?”

“怎麼不一樣了?”

“之前那是在手術過程中,我已經昏迷不醒,什麼都不知道了。現在又沒有手術,當然不一樣了。”田欣據理力爭,“難不成,按照你的邏輯,只要有醫生在手術過程中看過女人的身體,她這輩子在這個醫生面前,都得光著了?”

“難道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