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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那麼,往後若再有任何女人跑到你跟前說懷了我的孩子,你便願意與她們共事一夫,可是這意思?”他越說聲音越冷厲。
他冷銳的言詞如若一把利刃沒入她原就已隱隱作痛的胸臆。“別說是懷了孩子的,就算沒有懷的……只要是你喜歡……的女子,你也照樣可以娶進門,不是嗎?”她斂眼低眉,黯然的道。
她爹只是個小生意人尚且納妾,像他這種既英偉不凡又家財萬貫的男人要娶個三妻四妾又有誰能置喙?
凌洛風鐵青著臉放開她——若不這樣,他很可能失手捏死她。
“你倒挺大方的!”他幾近咬牙切齒地迸出話,他不納妾是一回事,但她竟抱著願意與人共同分享他的念頭實屬不可原諒。
“我不是大方……”連君瑤失神低喃,聲若蚊吶,“我只是沒有資格而已!”她自己失節在前,如何能要求他……
耳朵靈敏的凌洛風還是聽見了,緊鎖的眉宇瞬間舒展開來。他反應過度了,她原就逆來順受慣了,若今日像只母老虎般將彩月掃地出門才真叫奇事一樁。
他踏前輕輕捏住她絞得死緊的小手,靜待她抬起頭來,才柔聲說道:“我給你資格,你便有資格!”
他突來的轉變令連君瑤一怔,而他意味深長的注視則讓她隱隱明白了點什麼,可又不真的明白,只一逕瞪大了水朦朦的美眸。
“瞧你傻愣愣的,怪不得那麼好騙!人家說什麼你便信什麼!”
“你是說那彩月姑娘騙我?可是,一個女子怎麼可能拿自己的名節……”
“你知道楊春媚嫁給你父親之前是做什麼的嗎?”他看著她訝異地睜大眼,才點頭續道:“沒錯,那彩月也是個花街姑娘,她想從良想瘋了,竟算計到我頭上來。”
彩月是花香樓的紅牌妓女,在他去白梅村前便已住進莊裡,以備他有需要時伺候他。
但自白梅村回來後,他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他的小妻子身上,而當他正想打發她走之時,卻聽說她染病在床,於是這事就被擱下,到後來,他甚至忘了莊裡還有這個人。
想必這“病”是她留在莊裡的藉口,然後再伺機而動!凌洛風冷笑,敢鬧到這兒來,他就讓她在揚州待不下去!
“你只要知道她不會懷我的孩子,我也不會收她為妾,最遲明天之前她就得離開,懂了嗎?”之所以沒立刻逐她出莊,是因為他要讓勒大夫確定一下她是否沒照規矩喝下事後江大嬸給的藥,若真因此而懷了孕,江大嬸知道該怎麼做。
“懂了!”連君瑤柔聲說,一顆心如釋重負。
“那往後再有女人找上門來,還敢不敢給我亂點頭?”凌洛風板起臉,不甚和善地睨著她。
連君瑤嬌憨地伸伸粉嫩的香舌,“不敢了!”
“那往後受了委屈還會不會瞞著我,不告訴我?”他瞪著她的模樣讓連君瑤覺得自己彷彿犯了不可饒恕的罪,趕緊搖頭,“以後不許你自個兒躲著哭,知道嗎?像剛才,苦得我莫名其妙亂髮脾氣,亂罵人!”他將剛才的帳全算到她頭上去。
連君瑤睜大水靈靈的杏目,頭一回發現自個兒的夫婿有時還挺不講理的,可左看右瞧他一逕還是那副理直氣壯的模樣,教她不得不“俯首認罪”!
“對不起啦,我下回不會了。”自覺有點兒冤枉的她忍不住微微噘起小嘴。
瞧著小妻子可愛的嬌顏,凌洛風止不住揚起嘴角,伸手捏捏她的俏頰,卻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一張愉悅的俊臉頓時僵住。
“小瑤!”凝睇著她晶瑩的水眸,他頓了一下才續道:“若我真會納妾,也只會納一個!”他轉過她微微別開的頭,心底竟對她有一股莫名的愧疚,也頓時令他感到措詞艱難,“我曾經被人下過藥,在身不由己的情況下對一名女子做出一件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