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看不見就罷了。”

襲人是說我不走還能怎麼辦,馬上你就要滅亡了,就算還活著,也只能做個強盜山賊了。實在不行,我還可以死了殉國,反正早晚是要死的。

這裡句句說死,就是寫他們在準備面對死亡了,這一小節裡寶玉是1663年的韓王政權,他們面對清軍的圍剿,明白自己時日不多了。

【蒙側批:自古至今,大凡大英雄大豪傑,忠臣孝子,至其真極,不過一死,嗚呼哀哉!】

襲人說的要走了,也是準備離開這個世界的意思,所以批語感嘆,忠臣孝子到最後終究是一死。

寶玉聽見這話,便忙握他的嘴,說道:“罷,罷,罷,不用說這些話了。”

襲人深知寶玉性情古怪,聽見奉承吉利話又厭虛而不實,聽了這些盡情實話又生悲感,便悔自己說冒撞了,連忙笑著用話截開,只揀那寶玉素喜談者問之。

先問他春風秋月,再談及粉淡脂瑩,然後談到女兒如何好,又談到女兒死,襲人忙掩住口。

女兒便是書中的金陵十二釵簿冊上的各個女子。

寶玉談至濃快時,見他不說了,便笑道:“人誰不死,只要死的好。那些個鬚眉濁物,只知道文死諫,武死戰,這二死是大丈夫死名死節。竟何如不死的好!

必定有昏君他方諫,他只顧邀名,猛拚一死,將來棄君於何地!必定有刀兵他方戰,猛拚一死,他只顧圖汗馬之名,將來棄國於何地!所以這皆非正死。”

寶玉的觀點,可以說是作者在明亡後對這種價值觀的反思,他們為了邀名而死,其實不如不死的好。畢竟儲存自己,才能消滅敵人,救國救民。

襲人道:“忠臣良將,出於不得已他才死。”

寶玉道:“那武將不過仗血氣之勇,疏謀少略,他自己無能,送了性命,這難道也是不得已!

那文官更不可比武官了,他念兩句書汙在心裡,若朝廷少有疵瑕,他就胡談亂勸,只顧他邀忠烈之名,濁氣一湧,即時拚死,這難道也是不得已!還要知道,那朝廷是受命於天,他不聖不仁,那天地斷不把這萬幾重任與他了。

可知那些死的都是沽名,並不知大義。【蒙側批:此一段議論文武之死,真真確確的非凡常可能道者。】

【庚辰眉批:死時當知大義,千古不磨之論。綺園。】

這句批語再次提醒了,這裡寶玉是臨死之時的反思。那麼寶玉對別人的死批判了一番之後,他認為什麼樣的死才是“正死”呢?

寶玉說:比如我此時若果有造化,該死於此時的,趁你們在,我就死了,再能夠你們哭我的眼淚流成大河,把我的屍首漂起來,送到那鴉雀不到的幽僻之處,隨風化了,自此再不要託生為人,就是我死的得時了。”

我們仔細看寶玉說的死法,似乎也沒有比文死諫武死戰高明在哪裡,那麼作者為何要這樣寫呢?

因為事實就是如此,寫史書就是要記錄事實,明朝的官員只知道反對,寶玉這裡也只知道批判,並不能提出更好的死法。

另外這裡的寶玉,隱射的是大明韓王政權,寶玉的話就透露了韓王政權的最終結局。

在正式的史書裡,沒有記錄韓王的結局,這應該是為了淡化他的影響。

1663年清軍的戰報裡提到了抓獲東安王朱盛蒗,對於當時的韓王卻沒有題一個字,並且當時其他的史料裡也沒有準確記錄韓王到底去哪了,沒有提到就表明他們沒有俘虜韓王,否則在清軍的戰報裡一定會吹噓一番。

從寶玉的話裡我們可以知道,韓王政權的君臣是跳河殉國了。

寶玉說“比如我此時若果有造化,該死於此時的,趁你們在,我就死了,”就是韓王君臣在十三家還沒有滅亡的時候,就已經提前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