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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在音壇工作的訊息一無所知。這幾年來黎方成不是不知道蕭桓在四處找人,卻每一次見面都對此事隻字不提,可想而知魏長雲的請求還是有分量的,黎方成縱然不在F市,但卻和魏長雲一起把魏忻保護地很好。
蕭桓雖有責怪的意思,但是卻也知道如果魏家是鐵了心要藏住魏忻,那麼他蕭桓縱然再強硬也是於事無補的。收購音壇是因為能夠完全掌控所有的事,黎方成也能順勢功成身退,蕭桓無意和魏長雲做對,於是便有了這出先斬後奏。
“我也無所謂,反正瞞著你四年,是我這個做兄弟的不厚道。”黎方成知道,縱然這次沒有他黎方成,蕭桓也不會罷手,四年來他見蕭桓的次數不多,但是每一次他都能看出他每一處的變化,最明顯的就是他愈加沉靜而執著的眼神。
和如今一模一樣,在說起魏忻的時候,蕭桓的眼神是不一樣的,黎方成是過來人,清楚地知道這種眼神意味著什麼。
“合同我已經派人去準備了,音壇的轉接也只是小事,只是我不懂……”
黎方成剛想說什麼,褲兜中的手機卻震動了起來,蕭桓抬手示意他先接電話,黎方成就聳聳肩抽出手機按下了接通鍵。
就是同一時間,蕭桓看著黎方成的眉頭逐漸皺起,視線嚴肅地看向他,心頭忽然起了一種不詳的預感,果然不一會兒就聽見黎方成繃著聲音問:“在哪所醫院?”
電話那頭似乎還說了什麼,黎方成聽完後掛了電話,抽起椅背上的外套走到已經站起身的蕭桓身邊:“魏忻出事了。”
“說清楚!”蕭桓眉頭一跳,聲音猛地一沉。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他的每一次呼吸在聽見這個訊息後,都帶著滿滿的在乎和痛意。
安定的藥效很熟悉,醫院裡消毒藥水的味道也讓半昏迷中的魏忻想起了四年前。
有多久沒來過醫院了?不是不習慣這個味道,而是經歷過那件事之後的自己已經完全沒有了想要再踏進這裡的心情。
緩緩睜開眼,周圍黑乎乎的,沒有開燈。艱難地動了動手腳,隨即感覺到額頭一片刺痛,抬手一摸,是縫過針的傷口,那個時候只來得及轉頭,卻躲不過那突如其來的重物。
角落裡似乎傳來一絲淡淡的呼吸,魏忻察覺到了,忙轉過頭去,果然在黑暗中,一道修長的身影慢慢走過來,左寧的臉面無表情,身上夾帶著屋外的涼意,一靠近魏忻就能清楚地感覺到。
“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讓你先回家嗎?”皺著眉,魏忻有點不滿,但是最終卻在他沉默的視線中認輸,無奈地柔和了聲線,似是安撫,“別看了,我沒事。”
左寧走到她床邊坐下,手撫過魏忻額頭的傷口,半響才開口:“是不是在你心裡,別人遠遠沒有自己重要?”他俯□子,凝起目光看著魏忻逐漸繃緊的臉頰,呼吸靠近,帶著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痛意,“被人糟踐過一次就不在乎自己了嗎?小忻,你把那些關心你的人置於何地?你把我……又置於何地?”
魏忻眼皮一顫,嘴唇動了動,本想說什麼,但是最後什麼都沒能說出口。她反駁不了左寧,或許在這四年裡能夠清楚窺見她內心的不會超過那麼一兩個,左寧是那其中之一。
是不珍惜自己嗎?魏忻黯然。
並不是不珍惜,而是那種珍惜是遲來的,她在懵懵懂懂中把對自己的珍惜拋在一邊,去追隨那個本以為能陪伴自己一生的人,卻忘記了保重自己。那種感覺就像是聾啞人找到知覺,只有慢慢來才能習慣表達自己。
“左寧,你知道對我來說,你是重要的。”魏忻抬起頭,終於正視了他面無表情的臉,“我做事有自己的分寸,蕭雅是你在演藝圈事業裡一個新的站班,我不能任由公司把她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