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忻要下狠心闔緊牙關之前,蕭桓才低喘著離開了她的唇,視線落在她紅腫的唇上,他看見了她眼底的憤怒:“晚了,魏忻,要是在四年前你願意出來和我說得清清楚楚,或許還不會有今天的糾纏,上一次的遊戲是你定下的,那就由你來結束,但是我們要公平一些,這一次,遊戲規則由我來定,你,不能說不。”

他說這句話時的表情很認真,但是魏忻卻更多的是不解。

“公平?怎樣才算是公平?”

蕭桓看著魏忻眼底的空茫,拇指輕輕按壓著她的唇,她身上有點冷,蕭桓以為她是穿的太少了,於是身子幾不可察的又貼近了幾分:“你欠我一個解釋,還是你以為就這樣走了就能不了了之了?”

“你對我,動心了,是不是?”

蕭桓緩緩靠近,他的眸那般的純粹,如同最原始的那種黑曜石的顏色,濃墨重彩般閃爍著,無比認真地深入她的眼。

而魏忻此刻眸光蕩散,她不明白四年都過去了,這個問題到底有什麼意義:“這不重要。”

蕭桓用手掌控住魏忻的下巴,讓她不能迴避他的問題:“不,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他只要她的一句“是”,或許一個點頭,他從沒有那麼迫切地需要一個理由,來讓他能夠把她留在身邊重新開始。

但是最終,魏忻給出了一個讓蕭桓錯愕的答案。

她說:“我動心過。”

蕭桓眉頭一跳。

然後就聽見她說:“對你,我曾經動心過,但那是以前。我也以為我們之間能夠有一方可以向對方屈服,但事實證明,我錯了。”

錯在以為愛情太過於簡單,錯在太過高估彼此,她從以前開始就是弱勢的一方,無論怎麼假裝強悍,都掩蓋不住先愛上的那種小心翼翼。

有誰說過誰先動心誰就輸了,最開始的時候魏忻不以為意,覺得我命由我不由天,但是她猜得了開頭猜不中結局,而現在的她,就連說曾經“愛”過他也做不到,她不能說出來,因為那是她僅剩的驕傲。

蕭桓被那種彷彿是累到難以呼吸的語氣弄得彷彿要窒息,她蒼白的臉此刻有種病態的感覺,而最讓他心痛的不是那樣的白,是她話裡藏盡的死心和無望。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心底不由自主得痛了,卻和分離四年的那種痛不一樣。四年間的痛是無盡的空虛,離得太遠了,想捉卻捉不到,很瘙癢;而如今,那樣的近,他甚至能看到她睫毛輕顫,卻感覺比那個時候更遠,更心痛。

最後蕭桓到底沒有逼迫魏忻,但是魏忻到離開之前也沒能忘記蕭桓最後的那個表情。

但是麻煩一個接著一個來,還沒等魏忻靜下心來,左寧曠工的訊息又經過輾轉到了魏忻的耳裡。

辦公室裡氣氛很沉,黃總監一向詼諧的臉龐此刻烏雲籠罩,看不清喜怒的臉也在煙霧中朦朧得看不真切。因為之前蕭桓的事,魏忻也沒有出聲,安靜的等待著黃總監發話。

黃總監掐了煙,轉頭看著魏忻安靜沉著的臉,半晌才開口:“小忻,知道我一直以來最欣賞的是你的什麼嗎?”說罷也不等魏忻回答,他就自顧自繼續說了起來,“冷靜,犀利,你就和你爹一個樣,知道怎樣最快完成目標,也分得清孰輕孰重,我欣賞你是因為在我眼底,你是一個優秀的經紀人,你把左寧放在什麼位置這些年我看的一清二楚,你能為了他不顧自己,所以當年我承諾左寧只把他交給你。

“這次是我的失誤。”魏忻抿唇,“與左寧無關。”

黃總監犀利的眼倏地射向魏忻的臉:“這種事你真的以為只要你把責任攬上身就行了?!整整一個下午,錄音組全體在錄音棚等了一個下午!為了他一個人的任性逼得所有人改行程!你知不知道歌手罷錄是多麼嚴重的事,損失都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