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聽說他好像還是什麼無天宗的血脈傳承者,在東界頗有威名,真實可笑至極,廢物就是廢物。”

“坐井觀天之人,不過是井底之蛙而已。”

路過蕭逸風身邊的宗門弟子毫不栗色自己的嘲諷,修煉的壓力對於他們來說已經很大了,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發洩的機會,而且這個人還不會對他們造成任何傷害或者影響。

在宗門三年,一年靜養,兩年習慣,如今蕭逸風早就已經不再理會別人的冷嘲熱諷,實際在他剛剛醒來的半年期間,境界並不是武師一等,而是武師五等,可是因為有人說他是廢物,蕭逸風氣不過便與對方理論起來,最後被打成重傷,境界才跌落到現在的田地。

隨著時間推移,蕭逸風也習慣了別人對自己的嘲諷和不屑,雖然表面上沒有在爭長短,但是暗地裡蕭逸風卻勤加修煉,可是破損的經脈和受傷的內臟豈是那麼容易養回來的,在加上現在蕭逸風不能煉製高品級丹藥,所以恢復起來異常緩慢。

如果這樣繼續下去,恐怕窮其一生蕭逸風也不可能邁過武宗境界,即便有點機緣,也頂多能達到武宗圓滿,宗門的人自然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才會將他說成廢物!

並不是宗門中人刻薄,而是在這些武修者的眼中只有兩種人,一個是強者,一個是弱者,自己比對方強,那麼無論說什麼,無論做什麼都是合理的。

將柴禾放進伙房,蕭逸風生了火之後便被趕了出去,因為做飯菜的弟子很厭煩和他呆在同一個屋內,蕭逸風就好像是喪門星一樣不得待見,也只有紫華會偶爾看望他一次。

不過蕭逸風也樂得清閒,從伙房離開之後,便來到自己臨時搭建的草棚修煉,這個草棚四周沒有半點遮攔,只有頭頂可以遮擋一些陽光和雨水而已,簡陋的不能在簡陋。

這一修煉就到了晚上,蕭逸風吃喝全部都是自己解決,按道理伙房是有他那一份飯菜的,可是蕭逸風從未去領過,而是自己尋找一些野菜或者野味果腹。

在他心裡一直有這樣一個堅定的想法!今日之恥它日必當十倍奉還,而且絕不吃宗門一米一面,等自己有實力一雪前恥時,也能下手更加狠辣一些!

如果別人知道蕭逸風有這個想法,恐怕會升起兩個念頭,一是動手將他殺了,二是置之不理笑他狂妄!

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蕭逸風便會悄悄的在懷中拿出虛空袋來,這是他一直藏在身上最後的保命東西,裡面裝著曾經他煉製出來的五元下品丹藥,如今也只剩下四枚而已,蕭逸風一直捨不得用,一是現在身體經受不住這麼好的丹藥,二是害怕用完再也無法將身體調養回來。

拿出一枚丹藥,蕭逸風只是掰下一小塊服下,如果完全仍在嘴裡,恐怕他身體絕對承受不住強烈的藥效,最終爆體而亡!

丹藥在體內化開,一點點滋補著蕭逸風受傷的經脈,而他則端坐在地上,運功打坐起來,誰也沒注意到,蕭逸風的身上有一絲絲紅色和黑色的紋路若隱若現,這些紋路瘋狂的吸收著蕭逸風體內任何一絲武力,讓他無法修補身體。

只剩下最後那麼一點點藥效是被蕭逸風身體吸收的,而且每一次服用丹藥之後,蕭逸風身上的紋路就會清晰幾分,當然,這一切他是看不到的,因為打坐運功之際,蕭逸風神識集中,根本不會注意外界動向。

就這樣週而復始,又過去一年光景,蕭逸風體內受傷的經脈已經被他恢復一些,武力也有所提升,並不是一等武師境界,而是上升到了三等武師層次,這種速度太過緩慢,而且蕭逸風現在發現自己服用一點點丹藥根本就不能對身體造成什麼療傷的效果。

於是在這天深夜,蕭逸風拿出一整枚五元丹藥服下,他想搏一搏,看看用強大的丹藥藥力能否衝開自己的堵塞的經脈!

五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