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低著頭,快步走入正廳。他們一進來就抱拳跪下,道:「參見家主。屬下幸不辱命,特來復命。」

東方汐幾乎坐都坐不住了,忙不迭道:「快把東西拿上來。」

侍女端著託盤上前,侍衛從衣袖中拿出一捲圖和一本冊子,恭恭敬敬放在託盤上。侍女小碎步走到南宮彥和東方汐面前,跪在地上,雙手高舉過頭頂,將託盤裡的東西捧到兩人面前。

東方汐按捺不住,都不等侍女跪好就將功法搶到手中。南宮彥眼睛眯了眯,礙於顏面,他忍住沒說,而是依然端著從容不迫的儒雅架子,讓東方汐先看。

東方汐最先看到封面上的字——《飛天遁地步》,這幾個字龍飛鳳舞,力透紙背,奇異地將霸氣和內斂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融合在一起。東方汐心中大喜,一聽名字就知道這本功法不容小覷,而且看封面上的排版細節,這本書少說得有六千年。

東方汐心跳加快,她迫不及待翻開功法,入目是行雲流水的古體字,遣詞造句充滿古意。東方汐讀得磕磕絆絆,她一目十行,飛快掃過,越到後面臉色越凝重。

東方汐只是大致掃了一遍,沒有細看。功法已經拿到了,回家後有的是時間研究。東方汐合上書,南宮彥見狀,問:「功法裡面講什麼了?」

為什麼看東方汐的臉色不太好?

東方汐一臉怪異,她張了張口,實在說不出來,就將功法遞給南宮彥:「你自己看吧。」

南宮彥正有此意,他不緊不慢地伸手,正要觸碰到功法時,書頁上忽然燃起青藍色的火。東方汐驚叫了一聲,手不由放鬆,功法落到桌子上,一眨眼就被火舌包圍。

古書在火焰中很快化為飛灰,黑褐色的灰燼飄散到半空,一眨眼就什麼都不剩。

等書燒完後,那種詭異的藍火也熄滅了。距離這麼近,但南宮彥和東方汐沒有感受到任何溫度,而且下方桌案分毫無損,連花紋都栩栩如生。

正廳中的人都被這個變故打得措手不及。南宮彥終於不再是那副從容不迫的模樣,他趕緊按上桌面,但除了一截細灰,什麼都找不到。東方汐緊緊皺著眉,驚詫不已:「這是怎麼回事?」

南宮彥臉色同樣極差,他摸了一會,終於不甘心地承認功法已經燒毀了。他拿起茶杯,看著水面上漂浮著的餘燼,眼睛中晦暗不明:「聽聞古時有一種秘法,只要在功法秘笈上融入特殊的禁制,就可保證唯有自家血脈可以觸碰。一旦功法落於外人之手,只看一遍,功法便會自焚。想來,這就是了。」

東方汐聽後眉頭皺得更緊:「真的嗎?我們費這麼大力氣拿來的功法,這就沒了?」

南宮彥嘆氣:「剛才我看那本功法形制古樸,以為是六千年前的傳承,現在看來,遠遠不止。說不定,這是天罰前的古籍。」

東方汐倒抽一口涼氣:「天罰前……」

那就是一萬年前的功法。一萬年前是修仙界最昌盛、最傳奇的時代,那個年代隨便留下塊紙片,都能引得現在的人搶得如痴如狂,頭破血流。而剛才足足一本書放在東方汐面前,東方汐只粗讀了一遍就放下了。東方汐後悔不已,要是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逐字逐句地研讀,不,她應該全文背誦。

東方汐看向僅剩下的地圖,試探地問:「那這個……」

南宮彥點頭:「這份地圖多半也是如此。」

東方汐心情沉重,她突然想到什麼,說:「既然禁制只容一人接觸,那隻要拿著地圖不放,讓其他人用紙筆謄抄,不就解決了?」

南宮彥搖頭,聲音平淡,語調深處還帶著些對東方汐無知的鄙夷:「你太小看天罰前的秘術了。禁制只允許一人觀看,若有其他非本族之人的視線落上來,紙張當即就會自燃。」

「那一個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