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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適和言語冰哭得說不出話,其他人卻注意到言語冰換了衣服,身上穿著與她的身份不匹配的華麗衣裙,配色裝飾也明顯不是北境的風格。等父女二人收拾好情緒後,一位女子扶著言語冰坐下,問:「語冰,你這些日子去哪兒了?」
言語冰垂下眼睛,沒法回答。她孤身流落在外本就有損名節,而她還委身給一個外人。若那人是正人君子,言語冰尚且能厚著臉皮和父親求情,但是霍禮的所作所為,讓言語冰連求情的話都說不出來。
言語冰沉默,她奢侈的衣飾、挽起的頭髮都足以說明一切。堂中一時陷入靜寂,言適沉著臉,打斷這陣無聲的責難:「夠了,人回來就好。」
另一個族人皺著眉,說:「族長,我們全族人的安危都繫於此,斷不可馬虎。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安身之地,若不查清語冰這段時間的下落,誰知道她這次回來會不會給全族帶來災禍?」
「我沒有。」言語冰擰著細眉,她有些難堪,但還是據理力爭,「我雖然無用,但絕不會背叛家族。我敢發誓,我沒有洩露任何和言家有關的訊息。」
另一個容貌美麗、氣度不凡的中年女子緩緩開口:「我自然相信語冰侄女不會吃裡扒外,但是她背後的人呢?她會不會被人利用,甚至會不會無意間給外人引了路?」
言語冰忍無可忍,站起來說道:「我知道我所言所行給家族蒙羞,但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我還是分得清的。他……救我的那個男子是流沙城少主,這段時間我一直待在流沙城內,並沒有洩露言家的事。」
「流沙城!」族人們驚呼,剛才說話那個中年女子臉色驟然變了,「竟然是他救了你,你怎麼還敢回來!」
言語冰不善言辭,被這些話堵得滿面通紅。她用力咬唇,說:「我不敢拖累家族,天一亮我就走。我今日冒險回來,其實是有一件大事要稟告父親……」
言語冰正要說牧雲歸的事,忽然外面響起一陣巨響。言語冰愕然回頭,護衛隊快速從外面跑進來,對著言適抱拳:「族長,入口不知怎麼被人發現了,一群黑衣人圍在石林裡,要和族長說話。」
堂中眾人齊刷刷看向言語冰,言語冰臉色瞬時煞白。她剛剛回來,霍禮就帶著人追來了,如果說這是巧合,言語冰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言適長嘆一聲,扶著座椅起身,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看來言家註定有此劫難。你們待在這裡不要動,我去外面看看。」
族人看了言語冰一眼,沒有說話,靜靜扶著言適出去了。有些時候,無聲的譴責比大聲斥罵更加難受,眾人陸陸續續走出去,很快,大堂裡只剩言語冰一人。
言語冰落在最後,覺得頭腦裡嗡嗡的。她想起今夜她特意等到夜深,等霍禮呼吸平穩了,才輕手輕腳起身。言語冰披上衣服,隨便抓了件護身法器就出門。霍禮睡在外邊,始終無知無覺。
她以為是自己動作輕,所以才無驚無險。可是霍禮這種從小在酷刑和背叛中長大的人,會睡得這麼沉嗎?
他為什麼帶她出來,為什麼對她百依百順,為什麼力排眾議保護她?言語冰腦中亂成一團,她心臟隱約抽痛了一下,言語冰捂住心口,突然想起她被霍信擄走、差點失身那天,霍禮大動干戈把她救出來,還親手餵她喝藥。
那是言語冰唯一沒有檢查就喝下去的東西。
言語冰頭暈目眩,連站都站不穩,重重跌在座椅上。大家都已經出去了,她一個人不知道在淒清的大堂中坐了多久,最後遊魂一樣走到外面。
石林門外,霍禮正在和言適交涉。霍禮說:「言族長,我無意與你們為難,只是想和你們做樁交易罷了。良禽擇木而棲,你們既然有超凡之能,何必躲躲藏藏,過這種朝不保夕的日子?不如加入流沙城,我願以客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