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冰很明顯長鬆一口氣,眉眼浮現出些許雀躍之色,甚至先他一步站起來,看那模樣就等著趕他出去了。霍禮心中微有不悅,他慢悠悠起身,忽然不動了,傾身向語冰靠去。

語冰吃了一驚,一時沒反應過來,被霍禮逮了個正著。霍禮指尖摩挲著語冰光滑纖細的下巴,觸感之好,甚至讓他生出一種出爾反爾的念頭。

他確實不會逼迫女人,但他的道德感就像大漠的風沙一樣時高時低,沒什麼必要非守不可。語冰看著霍禮的眼神,本能覺得危險,脊背都緊繃起來。

霍禮手掌放在語冰臉上,頗有些愛不釋手。他眼神緩慢劃過她的脖頸、腰身,突然很想知道她身上摸起來是不是同樣美妙。

都說女人是溫香軟玉,但對於語冰,大概便是冷香冷玉。她體溫比別的女子低,但面板緊緻光滑得多,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偏偏又柔軟無比。霍禮終於明白世人為何狂熱追捧北境之人了,他也是遇到語冰後才知道,什麼叫冰肌玉骨。

相比之下,以前那些女人只配叫庸脂俗粉。

霍禮還沒有得到她,就已經開始可惜了。

最終霍禮岌岌可危的道德線還是維持住了,他指尖不捨地摩挲過語冰的唇角,俯身,低聲對她說:「放心,今日這種事不會再出現了。只要我還活著,城主府就沒有人能欺辱你。但我的耐心總是有限度的,你懂嗎?」

霍禮嗓音曖昧喑啞,氣息撲打在語冰耳廓上,那片白玉一樣的肌膚瞬間紅透了。語冰身體僵硬,完全沒法動彈。

霍禮戀戀不捨放手,說:「我明日再來看你。」

然後,他就走了。在時他那般留戀,可是決定出門時,卻丁點都不會停頓。

出門後,霍禮大步走在寒風中。今日他難得被激怒,開了殺戒,還和語冰消磨了好一會,輕而易舉就被挑起一身火。憤怒、殺戮和慾望的身體反應差不多,挑起前兩項,自然而然就會想進行後一項。他有心去找其他女人,但一想到剛才掌心的觸感,就覺得索然無味。

霍禮可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人,他寧願忍著,也不會用次品。

何況,好東西都是需要等待的。他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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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沙城中一個平平無奇的小院中,江少辭正在陪牧雲歸練劍。他曾經答應過牧雲歸幫她想劍法,他的辦法就是站在場中,現場想。

牧雲歸有些無語:「你這個法子確定沒問題嗎?」

「當然。」江少辭信誓旦旦,「坐在廟堂裡編書那叫花拳繡腿,真正的劍法都是在實戰中磨鍊出來的。」

普通人無法理解天才的世界,牧雲歸只能選擇安靜,任由江少辭擺弄她應該怎麼樣怎麼樣。練武少不得有肢體接觸,而且江少辭又吹毛求疵,牧雲歸哪個動作沒做對,他就停下來,甚至親自上手糾正。

牧雲歸被迫僵硬站著,聽他說:「手抬到這個高度,肩膀不要直著,稍微傾斜,腰和腿放鬆……」

江少辭手放在牧雲歸腰上,仔細調整距離。他發現牧雲歸身體繃得很緊,就說:「腰不要繃這麼緊,放鬆。」

然而他說了兩遍,牧雲歸把角度調整對了,腰肢始終是緊繃的。江少辭咦了一聲,雙手放在牧雲歸腰上,試圖尋找問題:「怎麼回事,這個姿勢不對嗎?」

牧雲歸脊背更僵了,如此一來,連劍招都有些微微變形。長福停在屋簷下,突然開口說:「這種情況,在人類的辭典裡叫非禮。」

江少辭一頓,手霎間不上不下。他暗暗磨牙,抬頭,危險地看向長福:「你說什麼?」

「我說這種假借教學名義對女性同伴實行親密肢體接觸的行為叫非禮,如果你不喜歡這個詞,同樣的形容還有揩油、調戲、假公濟私……」

江少辭原本並沒有